我背對他而立,因藥力發燙的身體更加凸顯他的冰冷。可是,他只是專心自己無法開口的事情,完全將這種不尋常忽略。
可是,千言萬語難開口的人,又何止他一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病態的高溫終於將他的手暖熱,他才慢慢放開我。深紫色眼瞳望著一直不敢回頭的我,用從未有過的正經語氣問。“管家婆,若我能平安歸來,送我一隻琯臂纏金環可好?”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在這種時候,我就算再小家子氣,也不能說不啊!於是,我點頭。“好。”
沒有回頭,所以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那張嫵媚的俊顏到底綻放著怎樣動人的笑意。
怕自己會哭,所以頭也不回的離開死囚獄。
即墨夜非則望著我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知不覺變成淚流滿面。或許,這一生我都不會知道琯臂纏金環是什麼。或許,很快我就會親手為他戴上這個垌爾族神聖的定情信物,妻夫相伴快樂一生。
一切,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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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畢紅綾風塵僕僕的歸來,卻是灰頭土臉氣憤難當。在郡城,還未一個人有新任郡守這麼大的架子,不但沒給畢紅綾面子早日趕回來,甚至就連見都沒見她一面。把她氣的,差點沒砸東西洩憤。
細細追究起來,其實這個新任郡守容城滕衣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雖然兩年前恩科得中,卻不在三甲之列,就這樣一直沒有官職閒在京都,期間頗費周折各處打點也沒見什麼效果。據說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為人中庸之輩。
一年前娶了一個正夫,還不是什麼重臣之子,妻夫感情怎樣就不得而知。今年六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被派遣到天鉞王朝第二大城市——郡城來做郡守。但不知怎的,一直沒有趕路上任,直到近日才傳來上路的訊息。
好多人都猜測,容城滕衣是閒郡守的官位小,又只是區區的二品侯爺封地,根本就不想來。奈何,容城滕衣的正君——古楷昊,正是堯侯沈傲霜的親侄兒,妻夫倆一直為來不來爭吵不休。最後,容城滕衣拗不過古楷昊,一路慢悠悠的趕來郡城。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官員,為什麼面子這麼大,連畢紅綾的面子都敢撥?
所以,氣的畢紅綾哇哇大叫,平日裡的偶像氣質斷然無存。當然,她更是擔心即墨夜非的案子,看她疲憊憔悴的面容,這三日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只是話聽到我的耳裡,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本以為來個稍稍正直一點的郡守,就可以多為即墨夜非爭取一份希望。沒想到,轉來轉去,竟然還是沈傲霜的人。雖然她答應給即墨夜非一個公審的機會,可是她沒答應不暗中授意其他人不做手腳。
接下來的幾日,除了每日滿酒館找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線索,就是仔細回憶到底誰才是那個幕後黑手。原本期盼新任郡守到,現在最怕的就是聽到容城滕衣還有多遠才到郡城的訊息。
可是,即使再怕,容城滕衣依舊還是到了郡城。第二日便是公審即墨夜非的日子,這等轟動全城的酒館二次投毒案當然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大清早,郡城衙門前就站滿看熱鬧的人,待我好不容易擠進去的時候,容城滕衣都已經正襟危坐在正大光明的匾額下方。
她一身明藍色公服,上繡仙鶴屹立圖,滿是嚴肅公正的臉算不上絕色,卻也是個漂亮的女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並沒有這個年紀的輕狂之姿,更與傳言的中庸完全搭不上。
‘嘭!’驚堂木重重一摔,她高聲喊。“帶人犯!”
一會兒,就有人壓著仍舊只著內單的即墨夜非上堂。按照法規,人犯在沒得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