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刑警的臉色一沉,美月以比平常更粗的聲音說:“不,我有帶。”她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中尾的錢包,從中取出名片,遞給哲朗。
“上面寫的是高城先生耶。”刑警看完名片說道。
“這傢伙最近離婚了,他之前是入贅女婿。”哲朗說,“我想你打聽一下就會知道。”
刑警將三張名片收進口袋後,搔了搔鼻翼。
“今後別胡來。”刑警對早田說。
“是,非常抱歉。”
刑警帶著警員離去,只有早田留了下來。
“早田……”
“快走!”早田沒有看哲朗。
哲朗點了個頭,驅車前進。他一看後照鏡,早田已經轉身離去。
邊鋒不僅接下傳球,還為了守護四分衛而展開防守——哲朗想起了這件事。
7
最後還是沒有查出跳下三浦海岸的男人身份。男人在自殺之前,將煤油從頭頂澆下點火,因此面貌難以辨識。
警方查明瞭墜海的箱型車為門松鐵工廠所有,是戶倉明雄遇害前從工廠開走的、車上未遭火舌吞噬的指紋也出現在佐伯香裡的公寓中,以及手掌和手指的大小粗細和戶倉明雄脖子上的勒痕一致。戶倉明雄的家屬戶倉佳枝與泰子肯定表示,她們完全不認識這名男子。不過,不清楚她們能夠看清楚屍體幾分。
調查人員也前往“貓眼”調查,但是無法獲得死亡男子就是神崎充的充分證據。他們從以神崎充的名義承租的出租公寓中,驗出數枚與屍體一致的指紋。
佐伯香裡的行蹤依舊成謎。調查當局雖然查出“貓眼”的香裡不是佐伯香裡本人,但是卻無法查出她的真實身份。
偵查總部不情不願地解散了。雖然仍有幾名偵查人員持續調查,試圖查出屍體身份,但是不久後他們也被新的案件纏身。當時這起命案已經被世人遺忘。
而十一月再度來臨。
乾杯之後,身材壯碩的安西立刻開始發起牢騷。
“今年早田也不來嗎?要是參加者逐年減少的話,感覺很寂寞耶。”
“哎,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大家好像都過得很好。”松崎說道。
“話是沒錯,但是我希望至少一年聯絡一次大家的感情嘛。”
“你在說什麼像演歌歌詞的話啊?你已經喝醉了嗎?”
哲朗看著被打大家調侃的安西,自己拿起啤酒啜飲。眼前的情景雖與去年酷似,但實則大相徑庭。不過,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啊,對了。我今天帶來了好東西,想給大家看。”安西將厚實的手插入西裝外套的內袋中,拿出某樣東西。
“什麼東西?給我看!”一旁的松崎一把搶過去。“這不是明信片嗎?誰寄的?哦,是這傢伙啊。”
“誰寄的?”哲朗試著問道。
“中尾寄的。哇,他說他在環遊世界耶。這傢伙也是個好奇的人。”
“給我看!”哲朗伸出手。
明信片是從格陵蘭寄來的。開頭寫著:嗨,我們現在來到了冰的世界。
松崎說:“好不容易娶到有錢人家千金,一般人會願意離婚嗎?”
“哎,別那麼說嘛。上流階級有上流階級的苦處,中尾大概也討厭那種生活吧。”安西開始用酒杯喝日本酒。
“可是中尾那傢伙,字變漂亮了耶。他從前寫的字根本不能看。是因為進入上流社會鍛煉出來的吧。”松崎看著桌上的明信片,佩服地說。
“你們都看不出來啊,那是日浦的字。”
聽到安西這句話,松崎瞠目結舌。
“日浦?為什麼?”
“我今年夏天也收到了明信片,中尾好像和日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