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一吃了一驚。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會打電話給萩村。
“詳細內容見面後再談吧。……嗯,稍後慢慢談。……嗯,拜託了。”掛上電話後,政行對功一說,“一小時內趕到。”
“打算自首的話,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不是,你們也在旁聽著比較好。而且,我沒有理由自首。”
“哈?”功一感覺到自己的嘴形已經變形了,“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麼?”
“爸……”
“嘛,聽我說。”政行制止兒子後,再次望向功一和泰輔,“雖然你們懷疑我理所當然,不過唯有這點我想澄清。殺死你們父母的兇手不是我。”
“你說什麼?”
“別開玩笑了!”泰輔站了起來,“剛剛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親眼看到你了!別裝傻充愣了!”
眼見著泰輔幾乎馬上就要撲上去。功一伸出右手,按住泰輔的身體。
“怎麼回事?”他問政行。
“你親眼目擊到的人的確是我。”政行抬頭望著泰輔,“那晚,我前去你們家了。我在’有明‘呢。這點,我承認。”
“但是,沒有殺人嗎?”功一問道。
“沒有殺人。犯人不是我。”政行低聲說道,“我到的時候,事件已經發生了。你們的父母已經被殺了。”
“這種謊話你真敢說……”功一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怒瞪著政行。
“不是謊話。如果你現在冷靜下來,我可以馬上將這一切原委如實到來。如果不行的話,唯有等萩村警察他們來了再說。”
功一和泰輔對了對眼。弟弟呼吸紊亂。他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
“好,姑且聽聽。”功一對政行說。
倘若等到萩村他們趕到,且不說功一自己,就連泰輔也在這兒,情況相當糟糕。然而,他們也無法就此一無所獲地拂袖離去。唯有聽天由命,做好最壞打算了。
“行成。”政行喊道。
“去我房間一趟,抽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把黑色封皮的筆記本拿來。先別看裡面。”
“黑色封皮的……知道了。”行成走出房間。
政行再次來回打量著功一和泰輔。
“從哪知道我的?”
“警察那。”功一答道,“他們問我知不知道’戶神亭‘這家店。詳細情形雖然沒說,我察覺到肯定和案子有關,就同弟弟兩人去了店裡。關內的總店。然後,看到了你。”
“原來如此。但是很奇怪吶。我幾乎不出現在店內大堂。”政行一臉若有所思,“我還想知道你們和行成的關係,嘛,這個稍後再說好了。十有八九是那位高峰小姐穿針引線的吧。”
這個人連靜奈都在懷疑。看到功一他們沉默不語,政行了然於心地點點頭。
“吃過我們店的料理嗎?”
“吃過牛肉丁蓋澆飯。”功一說,“原始風味的,那個是爸爸的味道。”
政行舒緩著臉,點點頭。
“你們的父親是位偉大的廚師。創意大膽而獨特,又能極其纖細地烹調各種味道的天才。只可惜啊,他對料理之外的東西關心得太多。如果他沒有那般沉迷於賭博,現在走俏的定然不是’戶神亭‘,而是’有明‘啊。”
“什麼意思?”
功一詢問的當口,行成回來了,手上多了本筆記本。
接過筆記本,政行開口說道:
“正如你們猜測的,我們家的味道是建立在有明先生獨創的料理基礎之上。”
“不承認殺人,卻承認偷了食譜?”
“不,不是偷得,是買的。”
“買的?”
“50萬。這本就是當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