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已經不剩一滴。
“苦艾酒。”Jack補充道,“有的人喝了有幻覺。”
Jack親自託個盤子,把酒端過去。
葉舟終於還是跟上去。
付子祺雙手支著茶几,整個人搖搖欲墜。外套脫了,隨手卷在一旁,襯衣背後被汗水浸透。葉舟看著,知道她即便想要停下,也已經不由她了。
Jack放下酒。其中一個男人接過來倒滿古典杯,推到付子祺面前。
付子祺渾身都在抖。
葉舟搶過去,酒到得太滿,灑在葉舟手背上。
“兩位,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樑子,但我看她一個姑娘,一晚上喝了這麼多了,應該可以了吧?”
男人一攤手,
“本來就是請付小姐打個電話,費不了什麼功夫。可她覺得還能喝,我們也只能陪著。”
葉舟說話時聲音很穩,Jack感覺到氣氛不對,才覺察葉舟似乎並不能像平常女孩那樣對付,想擋住葉舟,又被無形的氣勢震懾住,不敢上去。那兩個男人卻像是見慣了場面,不以為忤。
“她現在這樣,再喝就要進醫院了。”葉舟不想動手,壓著火氣說。
兩個男人只是笑。
“是嘛。開都開了,這,最後一杯。”
葉舟猶豫著,想實在不成直接把付子祺架走好了。葉舟手一翻,酒液全部傾倒在地上。
酒在大理石面上跳起來,濺在葉舟和Jack褲子上。Jack嚇得退了一步。
對方卻並不氣惱,又拿來空杯子,倒滿了,藏在自己和付子祺之間的桌角,幾乎貼著付子祺的手。杯子放下了,手卻沒有挪開。葉舟再想拿,就沒那麼容易。
付子祺只是低著頭支著不動,看不出表情,呼吸都顯得吃力。那兩個男人好整以暇地等著。葉舟也不好搶先發難。又怕付子祺逞強去接杯子,但看著付子祺毫無反應,又怕她是情況差到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
場面僵持。
忽然有電話,其中一個男人接了,只是迭聲說,“沒有,還在這兒呢。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好的。”
掛了電話,結了帳。說,“對不住,不會再來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Jack趕緊把單子打出來。葉舟盯著他們離開,心想早晚要給個教訓,身後忽然一片玻璃瓶碰撞的聲音。付子祺從沙發上滑落在地。桌上的酒杯被付子祺帶在地上,猛地迸裂了。
酒吧里人已經不多,不少人朝這邊看。音樂聲又調大了一些,幾個服務生過來收拾。
付子祺跪伏在地上,被葉舟稍微架起來,付子祺一隻手搭在沙發上,吐起來。
藥片都嘔出來。
葉舟和Jack把付子祺扶到洗手間。付子祺蜷著身子,站不住,趴在洗手檯上,整顆頭都塞到水盆裡。
涼水不斷從頭頂衝下,付子祺按著後腦,不時敲打著。小臂上被玻璃碎片劃傷,水沖刷到,血成絲狀滑到水盆裡。
Jack出去了,付子祺還是不肯罷休地衝著,水花四濺,葉舟用紙巾壓住付子祺手臂上的創口,衣服很快也被濺溼。付子祺的體溫被涼水降下來。
“你別這樣好嗎。”
“別碰我,別……”
付子祺的聲音異常痛苦,只這麼一會兒功夫,比先前嘶啞許多。葉舟沒有辦法,眼看著她栽在水龍頭底下,血又淌出來,但這點血跟她現在的狀況比都算不上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失去意義。
門忽然洞開,葉舟一眼認出來,就是上次在樓梯上那個女人。
樊如掃過葉舟,目光落在付子祺身上。
葉舟分明看到樊如一臉驚痛。
樊如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