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危險。”
桐英冷哼一聲:“我本有心去找駐軍護衛我入京,但入關後遇上地第一個將領,居然是大阿哥地人。你也知道我哥哥與大阿哥鬧得有些僵,那將領居然糊塗到要找我麻煩。幸好元洲發現有不對,帶著我躲開了,不然我現在能不能好好地坐在你面前,還難說呢。”端寧瞪大了眼:“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不怕皇上怪罪麼?”
“怕什麼?那時候他已經知道有追兵,萬一我真出了事。只要把我帶回地東西往上一送,再把責任推到葛爾丹的人頭上,他至多得個護衛不力的罪。相比起獻情報地功勞,算得了什麼?”桐英冷笑。“所以我後來一直沒再去找駐軍了,連各地的衙門也沒去,天知道誰又是誰的人?我一路千辛萬苦都過來了,卻栽在自己人手裡,那不是太冤了麼?”
端寧氣憤道:“這些人如此喪心病狂。等皇上知道了,定會狠狠治他們!”
桐英有些黯然地道:“就算治了他們,也不會對他上面地人有什麼影響。算了,這事不提。”他振作起精神,對好友道:“這些日子我忙著把腦袋裡記住的地圖和情報默出來。路上為了保險,我一直沒把它們用筆記下,只是每晚默誦一遍。趁現在還記得,先趕緊記下,免得忘了。老實說。我現在大概還只記得八九成,不過加上我一路探查到地,應該夠用了。”
端寧仔細端詳著他的臉。嘆道:“你看上去很累,這樣太辛苦了。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很希望能幫上忙。”
桐英怔了怔。笑了:“這話可就生疏了,我先前是顧慮到伯父是朝廷命官。雖然閒賦在家,也不好跟我有什麼來往,而你妹子又是小姑娘家,總不好沾手這樣的事。我早等著你回來了,你如果不幫我,我還不依呢。”
端寧失笑,道:“那就說吧,要我做什麼?”桐英站起身來,把絹冊遞給他:“你就把上頭的東西重新抄寫一遍吧。這上頭染了那兩位英雄的血跡,字又太小,為了聖閱方便,還是重新抄一遍為好。我要忙著先把腦子裡地東西弄出來,實在沒功夫做這事。”
端寧接過絹冊,看了一眼,笑道:“這事包在我身上吧。”
桐英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天色,便道:“時間不早了,你妹子還在外頭呢。咱們先出去吃飯。”然後把他手裡的絹冊重新放回箱子裡。我是捏一把汗的分割線呀分割線
淑寧在外頭等了很久了。她沒有好奇到在門外偷聽。既然桐英關上門,只告訴端寧一個人,就說明他不想讓自己聽見。俗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她還是不要八卦的好。她留在外間稍稍打掃了一下屋子,順便為屋裡那兩人站崗放哨。
桐英拉著端寧一出房門,便發現淑寧在做什麼了,對她笑了笑。端寧對妹妹說:“我從今晚開始也要住在這裡,還要請妹妹送兩份飯來。”淑寧看了看他和桐英臉上的神色,便道:“我也不問兩位哥哥打算做什麼,只是哥哥還有學業,如果真要在此留宿,好歹跟父母說一聲。”端寧點了點頭。
兄妹倆正要去向父母稟告此事,桐英叫住了端寧:“元洲與我兵分兩路,其實是為了引開追兵,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憑他的身手,應該可以逃脫,還請你讓家裡人留意一下,如果他進來了,別把他當成賊了。”端寧笑著應了。
回去的路上,淑寧問兄長那個“元洲”是誰,端寧便道:“那是你桐英哥的隨從,叫紀元洲,武藝極好地,聽說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不過具體什麼來歷我也不清楚,桐英救過他一命,他就留下來當跟班了。是個四十來歲的人,長著絡腮鬍子。”淑寧默默記下了,然後在腹誹:江湖,又見江湖!
張保與佟氏聽完兒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