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極度謙卑,而且嘶啞蒼老。
“這老頭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我嘶氣自言道。
聽八卦袍老頭的口氣,這兩位年輕人應該就是地國的五鬼侯和桀君。
地國鬼侯在此,是在我的判斷之內。桀君也在算是意外收穫,這下我可以一網打盡,省的我在單獨去追殺他。
不過,我確認眼前的這個八卦袍老頭,在這之前我從未見過他,但他這獨特的煙燻嗓讓我記憶猶新,似乎是某位故人。
思索一陣後,一位素未謀面的熟人從我腦海中浮出。
“媽的,故人個屁!原來是他!”
與其說熟人,“仇人”來形容他似乎更加貼切!
眼前的這個白袍老頭,正是偷襲下毒,讓我喪失了我五行之力,並且用捆仙繩把我吊在死潭中的皇甫氐純!
“不是金喬覺,一個地藏沒那麼大的威能!她僅憑自己,甚至無法突破輪迴之境。我懷疑是不是死潭裡的那廝出了問題...
畢竟,他身份撲朔迷離,還戴著蔡鬱壘的神識,東方大人,以您高見?”
光頭年輕人白了一眼皇甫氐純後,問向一旁的另一位年輕人,等待這個姓東方的黑錦袍長髮男子蓋棺定論。
看這架勢,這個禿驢應該就是桀君,而這個黑色錦袍長髮男子,應該就是地國的五鬼侯之一。
長髮男子耳朵一震,沒有回答禿驢的話,而是朝著我的方向瞥視了一眼。
不過除了無邊鬼蜮,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長髮男子心中波動,不過很快目光重新落在了禿驢身上。
長髮男子嘴角帶勾,依舊沒有回答禿驢的問題,語氣波瀾不驚,言簡意賅道。
“去冥嶽臺看看。”
“轟!”
破風之聲轟然作響,只見一點烏光由遠及近向我殺來。
長髮男子從黑色錦袍中,掏出冒著黑色波動的利爪衝我的方向抓來。
不愧為地國五鬼侯之一,居然感覺到了我的存在。
只不過僅限於此罷了。
姓東方的長髮男子,掌心中除了幾縷塵埃之外,沒有抓到任何東西。
【囚暗之力】破開的虛空境地,除非我想出去,否則誰也進不來。
讓我意外的是,長髮男子並不惱怒,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黑色的利爪冷哼道:
“蔡鬱壘和你什麼關係?二十年前我就是用這隻手剖了他的心!”
話音落地,我登時殺意橫起,眼中噴射出幽冥色的鬼火,整片鬼蜮也隨之沸騰了起來。
我忽然想起鳧徯曾告訴我的話。
當年,正是一個長髮黑袍男子剜了蔡鬱壘的心!
看東方鬼侯這副囂張模樣,行兇者是他沒跑了!
我猛然扒開虛空,遁閃到長髮男子的身前。
長髮男子自認自己優勢在於速度極快,當年就是以雷霆手段剜掉了蔡鬱壘的心。
他嘴角的笑意甚至還沒來得及消除,我的手已經死死的鎖在他的脖頸上。
長髮男子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喉嚨顫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捏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另一隻手輕拍在這隻待宰羔羊的臉頰上,一瞬間就想到一萬種折磨他的方式。
看著仇人驚恐的臉,我止不住又加重了幾分手中的力度,咬牙道:
“新仇舊恨,今日一併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