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氣劍宗,最善戰的宗門。
曉時昧和邊澤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突然出現的黑髮男子身上,自然沒有發現周圍已經燃燒起了八卦的氣氛,沒有人知道其實曉時昧和邊澤此刻內心是緊張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曉時昧緩步走到了黑髮男子的面前微微蹲下了身,近看她才發現對方的臉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的俊秀,雖然手腳皆無力的垂放著,但那眉入墨畫的身姿端的是高貴清華,只是他身上的氣息十分的冰冷,真要形容的話就和第一次見到望川的時候有著一樣的感覺,彷彿靈魂都要被凍結一般。
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腰際摸去卻摸了一個空,這才想起望川被自己放入了儲物戒,曉時昧不動聲色的朝著男子伸出手,心下想著現在也只能靠自己了,面上淡定的詢問道:「還沒來得及問,公子如何稱呼?」
「姬景七,這位仙子喚我景七便可,」黑髮男子淺笑的說道。
聞言,曉時昧立刻嫌棄的說道:「我們之間現在是單純骯髒的靈石交易,不要隨便套近乎。」
姬景七:「……」
突然話被卡住,姬景七頓時沉默了起來,曉時昧這才放心將手覆到了對方的手背上,靈力緩緩的在對方!方的雙臂上劃過,她對於治療手臂這種事情當然沒有了解,但用望川用的久了,自從共鳴後,曉時昧好歹也對魂魄有了些許的瞭解,靈力感知之下這雙手和腿是否魂魄有失,她還是感覺的出來的。
可姬景七此刻雙手給她的感覺十分詭異,對方的雙手所有的經脈、骨骼都是完好的,甚至連手上所附著的魂魄都是完整的,但這雙手偏偏不能動,彷彿在這具身體中的那個人無法使用這具身體的手一樣。
奪舍還是其他?
一邊想著,一邊又將手伸到了姬景七的腿上,和她想的一樣,腿部也是同樣的情況,面前的名為姬景七的男子確實只是一個雙手雙腳都無法使用的殘廢而已。
「檢查出什麼了嗎?」姬景七緩過神問道。
「嗯,很痛苦……」
姬景七一愣,像是沒想到對方會忽然這麼說,掃了對方一眼,姬景七似乎並不是很想被人同情或理解,情緒的變化快到讓人難以反應,原本微笑的神色轉眼就懨懨了起來:「痛苦這種東西……」
只是未等姬景七惆悵完,曉時昧又繼續搖頭晃腦悲憫的喃喃道:「□□萎縮的痛苦,太慘了啊。」
姬景七:「???」
姬瀅瀅:「你你!你差不多一點啊!」
「難怪這麼想要雙腳雙手復原,這樣確實不人道了一點,不過我已經有卜卦的結果了,」曉時昧鬆開姬景七的腿,重新站了起來,對方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了空白的表情,曉時昧見狀立刻趁其不備將手一巴掌抓到了對方的胸上。
圍觀的眾人:「哇哦」
邊澤:「……」你們哇哦個毛線啊
不過這個動作只持續了一個眨眼的時間,姬景七就迅速的回過神身上也不知道是爆發出了什麼力量將曉時昧的手直接彈開,「一個女修這樣不太好,乾元宗的仙子?」
若有所思的感受著手中發麻的疼痛,曉時昧有些可惜的垂下了眼瞼,她是想趁他病要他命的,在這一刻就直接掏出望川捅對方一個對穿,可是……
果然不行嗎?即使對方是個殘廢,那周身縈繞的靈氣也駭人的可怕。
「在我們乾元宗的修士眼裡沒有男女之分,醫者仁心,在我眼裡你就和路邊的花花草草一樣,」徹底放棄!了現在動手的可能,曉時昧也不介意對方的推諉便朝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姬景七的距離。
「花花草草嗎?」姬景七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也還是沒有選擇和曉時昧動手,反而是臉上重新微笑了起來,「那麼乾元宗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