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來這裡的客人的態度,就算有些想要上前搭訕的客人這會看到店家如此客氣倒也觀望了起來。
曉時昧來酒館自然不是為了真的要吃飯喝酒,酒菜上來後在狼吞虎嚥的其實只有愛軍一個人而已,愛軍身為一隻貓可以說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兩件事上相當的豪爽,吃飽喝足之餘愛軍還會挺著肚子躺在桌子上,或許是因為吃食乃濁食入體,所以對於靈獸來說也是相當於體內進入了雜質……
於是在桌子上,曉時昧甚至敏感的聽到了愛軍對著空氣放了一泡屁。
那樣子更像是一個可怕的中年大叔了。
!??眼角抽動了兩下,曉時昧強忍住自己想要暴打對方的洪荒之力,不得不承認大師兄在很多時候說的話都是正確的,貓這種生物別管是靈獸還是家貓,不閹掉就是會作天作地反了天。
危險的看了兩眼愛軍的屁股,曉時昧面上卻對著小二淡定的問道:「麻煩小二,我想詢問一下,城裡有人認識去北邊的路嗎?」
店小二一愣,驚訝的問道:「姑娘想要去北邊?」
「是的,想要去再北的地方看看風景,不知道小二可有人選推薦?錢財方面自是不用擔心,」說著,曉時昧就不經意的塞了一錠銀元寶到小二的手中,這些銀錢放在她身上許久,在氣劍宗或者通天閣這樣的地方完全派不上用場,如今用出去,曉時昧倒是一點都不心疼。
「後來呢?他有再去嗎?」曉時昧問道。
「人啊,一朝暴富即使沒有外力,自己也不一定能守得住,那林麻子有了錢就迷上了賭博,沒多久就把錢給輸光了,等到下一次他再出發去更被的地方的時候,就只能空手而歸嘍,」說不上是嘲諷還是幸災樂禍,店小二搖頭晃腦說的越加興奮。
「那麼這位林麻子現在在哪?」
「姑娘你出酒館朝西邊走,有一個門口掛著破酒壺的就是林麻子的帳篷了。」
然而曉時昧一動,那酒館中的一些大漢同時動了起來,曉時昧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就無所謂的繼續朝著林麻子的帳篷走去,林麻子的帳篷十分的好辨認,按照店小二的說法對方一朝大起大落,這帳篷自然也是破舊無比,只維持了勉強保暖的厚度。
帳篷在門上還掛著零星幾個破舊的酒壺,不過在帳篷前穿著大氅的侍衛可就不像是林麻子會請得起的人了。
此刻,林麻子的帳篷內,林麻子正醉洶洶的眯著!眼睛看向一個錦衣華服,頭戴官帽的男子,男子的身後還站著兩名同外面穿著打扮一樣的護衛,面對林麻子搖搖晃晃的姿態,男子看上去像是有十足的耐心,一言不發的喝著茶等待著。
倒是男子身後的兩名侍衛不耐煩的看著林麻子,小聲問道:「大人,是否要我們動手?」
「無礙,去外面打點酒來,」男子神色威嚴,但語氣卻很平靜。
侍衛不敢反駁,低頭應了一聲「是」便想要掀開門簾出去,而也是這個時候,曉時昧掀開了門簾,門簾外的光亮照在了帳篷內,那名男子微微一愣,轉頭看了過來。
他怎麼會在這??
曉時昧和這男子同時愣住,風雪鑽進了帳篷,凍的林麻子一個噴嚏狠狠的哆嗦了起來,曉時昧這才放下門簾走了進來。
說來,曉時昧是認得這名男子的,北邊的寒城不屬於大周,他屬於北面一個叫北吳的小國家,北吳屬地貧寒,南臨大周,東臨大秦,大周與大秦相互制約,兩國都不太看的上北吳這樣貧瘠的地方,而面前這位男子便是大秦的樞密使顏煥。
曾經大周與大秦談和,這位樞密使便代表大秦最終將互不相犯的條約一錘定音,也結束了自己的父親長達多年的徵戰,那個時候,這位樞密使也不過剛剛上任,時任為史上最年輕的樞密使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