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和雲禮也……關係匪淺,現在又和雲蘇這樣……”
米漁這才記起,馬紅麗是認識雲禮的,“麗麗姐啊,你都沒告訴我你和雲禮什麼關係。”
馬紅麗愣了愣,“就普通校友,你們呢?”
“就普通朋友。”米漁一攤手。
馬紅麗顯然不信米漁所說的,但想來自己也在敷衍別人也就無話可說了,最後只是看了米漁良久,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秋天郊外的下午,寧靜安詳又愜意,尤其是在景色如此怡人的花園中,米漁拿著小鏟子挖了一排整齊的坑,再把玉米粒撒進去,埋上土,最後在花房那邊打了一桶水,晃悠悠的準備去給種子喂水。
由於水打的太滿,她力氣又太小,所以走起來笨拙的可愛,本來在三樓健身房待著的雲蘇,看到下面那個為了一桶水就又是抬又是拎又是挪的女人,只覺得,真是,太笨了。
她小時候一定也很笨,小短腿小短胳膊的跟著米教授走南闖北,認識所有的植物和動物,體驗了別人體驗不到的童年,所以有著別人沒有的堅強和勇氣,其實可惜的,可惜沒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一定是傻乖傻乖中透著股機靈勁,雲蘇這樣想著。
“你該鍛鍊了米同學。”雲蘇走到樓下,接過了米漁手裡的水桶,拿到一個個小小土丘跟前,挽起袖子動手開始澆水。
米漁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本該保衛國家的人在用他那雙修長有力的萬能手幫她提水幫她澆花,這種感覺竟然和他舉槍保護她的時候一樣讓人深受觸動,像是被人狠狠的撥動了心裡那根弦,酥酥麻麻的心猛烈的跳動。
“等它們成熟後,我們來吃吧,我做玉米粥給你喝。”米漁說。
“好。”
沒有多餘的話,兩人之間這樣溫馨默契的氛圍中,只需要一個好,心有靈犀無需多言。
“現在就差一個小孩兒,小魚兒。”雲蘇將水瓢扔進水桶中,笑著看向米漁,“如果我們有個兒子,他一定搶著澆水。”
米漁立刻覺得褲袋裡的事後藥變得沉甸甸的了,她就是擔心安全期不安全,所以冒著生命危險向馬紅麗要來了事後藥,可是,雲蘇,貌似真的很想要個小孩。
“我可以教給他格鬥、打槍,你可以教他……種玉米?”
米漁一聽就鬱悶了,敢情自己在他眼中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我可以交給他做實驗。”
“然後把我們的房子燒掉?”
……
或許是這幾天太愜意,或許是他太迷人,或許是生活的太如意,總之,米漁被他同化了,她竟然開始考慮多一個孩子或許會很好。
後來,她沒有吃那個藥。
“好像要下雨了?”雲蘇將最後一個土丘丘澆上水說道。
“完了,小米漁的小玉米要澇死了。”米漁也跟著看天。
雲蘇笑著用溼著的手摸了摸米漁沾了泥土的臉頰,“我的玉米粥吃不上了?”
“這就是命啊。”米漁感嘆道。
“吃不上玉米就吃米漁。”
“色蘇!”
雲蘇看著米漁花貓一樣的臉,笑意更濃,米漁見他神情愉悅,剛要接著再嬌嗔一句,沒想他瞬間收起笑意,隔著柵欄看向大門外,眼神凜冽。
“怎麼了?”雲蘇看著一輛剛開過去的黑色轎車,若有所思,米漁倒是看不出那車子有什麼不妥。
“那輛車每天都會經過這裡一次。”雲蘇說。
米漁知道雲蘇絕不會無緣無故注意經過的車子的,“不對勁?”
“不對勁。”雲蘇點了下頭,摟住米漁向屋裡帶,“我們進去吧。”
具體的怎麼不對勁雲蘇也沒說,但透過米漁對他的瞭解,她知道他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