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他已有家室,不可能與我在一起,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有家室?這可難辦了,若是如此只能你自己看開些,可你偏偏不是能放下的性子,難啊。”
“我已經為此煎熬數月了,放也放不下,也不敢與他說我的感情。”
“就非他不可了?”
“嗯,非他不可。”
“你是想得到什麼結果呢,是希望他過得幸福還是必須得到他?”
“我既希望他幸福,又想得到他。”
“他的幸福是你給予的嗎。”
“不是”
“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嬤嬤只能勸你要麼放下,要麼就狠心一點將他困在身邊,不過這樣勢必兩敗俱傷,誰也不會幸福。”
道理緹顏何嘗不懂,即便齊嬤嬤這話還是委婉地勸她放下,但她心裡知道自己做不到。
徐則安對她視而不見她的心都像是入了油鍋一般煎熬,何談放下他與他保持距離。
如今兩人還鬧到這個地步,她怎麼可能安心看他過自己的日子。
她想參與他的生活,即便不是以妻子的名義。
齊嬤嬤太清楚她的性子,知道緹顏是不罷休的性子,她再次提醒道:“嬤嬤知道你的性子,萬事都得講究一個法子,不可強來,你若是誓達目的,也只能徐徐圖之,得用對方法,他有家室你就得想想他的妻子該如何安置。”
“他的妻子”
這還怎麼說的下去。
這就是最大的難題。
“怎麼了?”
“沒什麼,嬤嬤你睡吧,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問問陛下呢,陛下聰明,她會有辦法的。”
“好我走了嬤嬤。”
緹顏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在思考和黎凰攤牌的可能性。
可一想到姐姐會用怎樣的目光看她,她就覺得難受。
她做不到承受姐姐的厭惡和疏遠。
既然如此,她只能繼續自我煎熬。
她就試著與徐則安保持距離看看,萬一她能放下呢?
緹顏在痴人說夢。
她寧願逃避也不想去面對徐則安的冷臉,她也沒辦法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麵子對徐則安卑躬屈膝。
她最後的一點傲骨還沒有被徐則安折碎,她固執地想要維持住面上的那份體面。
從這一次開始緹顏再也沒有和徐則安說一句話。
不過也就維持住了短短七天而已。
人家徐則安根本不在意她的那點驕傲和自尊。
0人在意緹顏內心那點驕傲和自尊。
其實徐則安對她並未刻意忽視冷臉,他完全維持著一個臣子對王爺的態度,只剩下面上的冷淡和疏離。
緹顏很清楚,徐則安就連現在這點面子工程可能都是看在黎凰的份上給她的。
徐則安每每見她只有公事,不再有一句多餘的問候。
這樣的冷漠無疑更加殘忍。
他若是生氣無視她證明他心裡或許還有幾分在乎她,可這樣的態度反倒證明他已經完全將她當成一個上司了,何等的扎心。
緹顏自以為單方面的冷暴力似乎就是個笑話。
她看著徐則安繼續和那些女臣來往說笑,心裡的嫉妒和難受已經快將她的耐心啃噬殆盡。
前幾日黎凰才命令繡衣使抓了一批傳謠言的人,沒有誰敢議論徐則安與女臣來往的事,徐則安徹底自由了。
才不過七天,她那點傲骨就碎的一點不剩。
她想跟徐則安求和了。
但是不管她說什麼徐則安都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生氣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