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拉出層級感來,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不是完全跟他們打成一片就是最好的率領方式。”
白浩南思索:“怪不得你在寺裡要單獨給大和尚們修建一些別墅?”
天龍法師看著那些在球場邊開始熱身的和尚:“那不是別墅,只是獨立小院,說是給阿贊們需要精修獨處的空間,這樣對於很多年輕後輩也就能看到希望和目標,如果未來幾十年,他們可以看見自己的生涯除了慢慢老去,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那就很容易喪失動力了,必須要有層級的上升**。”
白浩南再傻,也知道老法師這是在刻意的指點自己:“可我……才來三個月不到,我覺得我三天兩頭就在變化啊。”
老法師笑了笑:“這就是為什麼三個月不到,我寧願看著你成長,有些人在生死關頭面前選擇明哲保身,有些人在日復一日的生活面前選擇得過且過,有些人在榮華富貴面前選擇跪下擁抱,還有更多人捨不得安逸舒適的生活,昨天晚上的事情做得很好,可以想見,這些人回到州府也許一輩子都會把這件事到處傳誦。”
白浩南悄悄嚥了口口水:“我只是突然站在了教練的角度,明白了當初我那些教練痛罵我們不要在比賽前花天酒地亂來亂搞的苦心,而且也忽然明白了,不能光顧著自己,看見那些人睡在皮卡車裡,牆根下用紙板打地鋪,我想和尚反正都是能掛單的,不如讓給他們,也讓球員們多點動力。”
天龍法師的目光始終在遠處,臉上也是雲淡風輕:“很多大道理在明白之前,都是懵懂而自然瑣碎的小事情,發乎於心自然而然的做了,比懷揣目的刻意去做更難得,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些道理的。”
白浩南難得認真的看著老和尚:“我……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老法師還是不為所動的笑笑:“嗯,你能這麼說我更高興,如果一個天龍寺的主持,就讓你停下自己的腳步,成為你已知的生命目標,那才是我最失望的,只要能讓你繼續前進,成為一個我希望的弟子,做不做天龍寺的主持又有何妨呢?”
正經不過三秒,白浩南想了想就原形畢露的低聲:“天龍寺一年有多少收入?”好像要是金額可觀,他還是願意留下來的。
天龍法師終於收回目光轉頭看了看自己憊懶的弟子,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讓場邊熱身的和尚球員們崇敬萬分!
有些人到寺裡都好幾年了,平日除了授課都沒什麼機會看見主持,更不用說看見他這麼真性情的大笑開懷,唯有足球和尚龍毗才這麼厲害,這麼獨得恩寵啊。
可能又有人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跟著龍毗混,想想平日裡艾達等一眾大和尚跟主持在一起的,哪有這樣的場面?
逗笑了老和尚,就感覺逗笑了老陳,白浩南才心滿意足的下去準備逗自己的球員,因為現在確實有種想把這支球隊帶好,帶成自己子弟兵的想法了,老和尚說得不多,但那絕對是至理名言,淺顯易懂的帶兵核心,又要打成一片,又要有上下級觀念,現在要怎麼把所有人的情緒再調動一下呢。
還真不需要浩南哥費心。
他灑下一顆種子的時候,肯定沒想到一晚上就冒出來一片森林,正如老和尚所說,沒帶著那麼多目的性刻意去搞的時候往往更有效果。
這首都舉行的決賽圈比賽,其實借用了一所大學的兩塊足球場,其中這塊周圍有能容納兩三千人的不封閉看臺,本來也沒人指望在這種業餘盃賽上賣門票獲利,但依舊能吸引大學生跟各府以及首都的足球愛好者來坐了不少人,天龍法師這樣全國知名的高僧就算沒有預先說要來,還是被恭恭敬敬的請到了主席臺上就坐,白浩南剛下到場邊,就聽見看臺上一片喧譁,場上所有人抬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