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才拉你去的,蹦迪能調節人的情緒,沒想到讓你受累了。 我笑笑說,這沒什麼,不是一切都過去了嗎? 我把曉林介紹給明娟。 明娟陰沉著臉說,吳新亮那個狗官,他犯了貪汙,卻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半年,去年的、前年的事情他都往我身上推,說是我收的人家的東西,很多的錢都是我收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我問:吳新亮怎麼樣了? 明娟說,證據確鑿,貪汙兩百多萬元錢,當然該判刑了。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一旦出了事情,就把罪證會往我身上推,他想來個“金蟬脫殼”。 我說,這是當官的慣用手段。一出問題就往女人身上推,好像都是女人在搗鬼,女人財迷心竅,男人就橫眉冷對金錢,一心為人民大眾服務,但這些鬼話竟然也有人相信,說不定還會冠以他“優秀企業家”、“先進工作者”什麼什麼的。 明娟說,雪兒,你文筆好,你就寫寫吳新亮這類人的醜惡嘴臉吧,這種沒心沒肺,又好色又貪婪的狗官,真該千刀萬剮。 我笑說,我哪有那種能耐去寫這些喲,我都是人家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哪有那份膽量。 明娟說,雪兒,我真的很想一刀把吳新亮殺了。 我說,你真的那麼仇恨他嗎?他畢竟…… 明娟說,你別再說了,和吳新亮一起,我明娟也是有苦難言的,一句話,女人為了生存,這也是女人生存的一種手段。 我對明娟說的話感嘆很深,女人生存的手段很多,但女人靠自己的力量去來謀取良好的生存環境似乎又很困難,女人真是悲哀的一個群體? 我有時很羨慕那些成功的女人,她們身上的光環光芒萬丈,想來男人們該不會欺負她吧。 曉林說,不管她身上有多亮的光環,是女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 剛出戒毒所,手機響了,是舅舅的兒女藍藍打過來的,她說,她明天上午準備來我家看看我,問我現在身在何處,有沒有空。 我說,我好久沒見你了,你電話也不打來,你還好嗎? 藍藍說,雪兒姐姐,明天見面再聊吧。
10月2日 星期二 陰
上午十點多鐘,藍藍妹妹到了,身邊還帶著一個留長髮的男士,藍藍妹妹忙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鄭理。 鄭理是美術學院學卡通動畫設計的,瘦高的個子,頭髮和藍藍的差不多長,穿一身運動裝,渾身上下的休閒味兒,我突然聯想到時下比較流行的“韓流”,看來鄭理也是此感染者,而青春明亮的藍藍妹妹有一頭五彩的頭髮,服裝穿的很像韓星金喜善,這是一對純粹的“哈韓族”,不同的是他們不像舞臺上韓星那種“目無表情”,那種很音樂感的“動”。 他們帶來的是青春和熱情,和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 藍藍妹妹說,雪兒姐姐,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身材那麼好,你在練健美吧? 我說,我哪有那種功夫去練健美,成天就是為生計奔波。 稍作休息,藍藍妹妹把鄭理支開,叫他去超市買今天中午的食品。鄭理笑笑,有些無奈地去了。 鄭理走後,藍藍妹妹告訴我,她和鄭理有了。 我沒聽明白,問,有了性生活? 藍藍妹妹說,當然,還有了更多的東西呀,我懷上孩子了。 我有些驚訝,你怎麼不採取措施? 藍藍說,採取什麼措施?吃避孕藥?那樣會發胖,年紀輕輕的就胖得像少婦?安環吧,好像又不太習慣,戴避孕套吧,鄭理又不願意。 我說,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人流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會害你一輩子的。 藍藍滿不在乎地說,大不了以後不生育吧,現在好多人都不想生育,生孩子很多麻煩的。 我覺得藍藍沒長大,我和她說不清。我說,那就快點去醫院做人流吧。 藍藍說,想在我家住兩天,明天陪她去做人流。 我只好同意。現在的少男少女也很累呀,也許是現代城市高樓林立深處太多寂寞和無奈,因此,他們都急於感情上的交流和肉體上的親密接觸,急於尋找情感迴歸的家園。 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