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將我摟在懷裡,雙手正捧著我的乳房。我驚叫一聲翻身起來,我一把推開他,當我發現自己也赤裸著全身時,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氣憤地用力給任總一記耳光。 任總說,雪兒小姐,別生氣,我花錢,我高興,你快樂,我們大家都有所得。我大聲說,誰要你的臭錢了! 任總說,怎麼?我給的那十萬元錢你沒有得到嗎? 十萬元?我突然明白了,原來張總和任總早有預謀的,那十萬元錢不就成了我的賣身錢嗎? 我恨不得立即衝出去殺了張總,但我又無能為力,我只好將頭埋在雙腿上,雙手抱著頭嗚嗚哭了。 任總說,雪兒小姐,別再傷心了,人生不就是這麼回事嗎?況且你已經是離婚的人了,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深深地愛上了你,但我又沒辦法得到你…… 我抬起頭,大聲吼,你滾,你滾出去。 任總開始穿衣服,說,我知道用這種方式得到你很卑鄙,但我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你原諒我吧。 他又摸出一疊百元鈔,丟到我面前說,對不起,雪兒小姐,這點小錢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你收下吧。 我撿起錢狠狠向任總扔過去,鈔票散落一地。任總沒管我,轉身走了。 我傻傻地坐在床上,心裡空空的,這時我才感覺到下身有疼痛感,我恨,我恨自己為什麼是女人。 我憤怒地提起電話想報警,讓那夥人面獸心的傢伙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我提起電話又猶豫了,有這個必要嗎?我該告他們強姦,還是?即使告倒了,又能做什麼?到頭來我周雪兒也許還會落得身敗名裂,我周雪兒不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人們心中的暗娼嗎?我越想越可怕,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我一個人總說不贏他們幾個男人吧,法庭要講證據,誰來證明我是被迫的,是被強暴的呢? 這時,張總打過來電話,我一聽是他的聲音就大聲說,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恨不得殺死你。 張總說,雪兒,別生氣,別罵我,你先檢查檢查你自己,我請你來談專案,你卻來賣身! 我衝著話筒吼,你滾!你這個挨千刀萬剮的禽獸,我狠狠掛了電話。 張總又打電話來,雪兒,想開點,他給你的價夠高的了,十萬元錢,我看了都眼紅,那些在髮廊裡做小姐的,哪個能一次掙到十萬元錢?你該知足了,從某種角度說,你該感謝我。 我沒說話,“啪”地擱了電話。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也無心再睡眠。
10月10日 星期三 晴
早上一起床,我就洗了個熱水澡,我把全身擦了又擦,我要把昨天夜裡的一切不幸都擦掉,洗掉。 我坐在梳妝桌前仔細地端詳鏡子中的自己,我發現,我已經老了,漂亮的臉上已沒有了往日那種柔美,我覺得自己好悲哀,獨身一人,既要承受生活的壓力,又要承受男人的性騷擾,我真是孤獨無助,假如我沒長這張看來還端正的面孔,我沒有現在這樣的身子,那該有多好,至少說不會為自己惹來那麼多的禍事,也不會有男人來侵犯,女人漂亮也是罪過,我……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張總,他叫我收拾一下,準備去用餐,中午乘飛機回去,我問他,回去?那批專案的事? 張總答,不用了,已經搞定了,你就是這批專案的籌碼…… 原來如此,這些狗官兒,為了一夜傾情,竟不惜用大把國家的鈔票作賭注,工人們一月辛辛苦苦地工作,拿到手的只不過四百元至五百元錢,而這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