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轉過去!】
陸紹越指了指鏡子,夏悠悠面有緋紅,又低頭打了一行字。
【不會閉眼?】
陸紹越舉手錶示妥協,正要轉過身,忽然拿在她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螢幕上赫然顯示著「夏硯章夏總」。
夏悠悠迅速地結束通話,可是手速再快,鈴聲也已經從浴室裡傳出去了。
【我死了。】夏悠悠說道。
【我可是閉緊了嘴巴,怪不了我。】
【你為什麼手機不靜音??】
敲門聲驀地響起來,比這更可怕的是夏硯章冷靜的聲音:「出來吧。」
「早跟你說了沒用,現在你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陸紹越說。
「我不能僥倖一下?」
夏悠悠還自欺欺人地站著未動,夏硯章的聲音因為隔著一道門而顯得有些悶:「悠悠,出來,還有陸總。」
被直接點名了,想裝死也不可能了。
夏悠悠將手機丟回給陸紹越,壓低了聲線質問:「你不是說手機被我丟進了冰桶了嗎?」
「這是備用手機。」
「我的失誤,應該連你的備用手機一起丟進去。」
陸紹越開了鎖,率先出了浴室,夏悠悠垂著眉眼緊隨其後。
夏硯章面色陰沉,肉眼可見的不悅,夏悠悠著急解釋:「大哥,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你該在我進門之時說這句話。」
夏悠悠小聲嘀咕:「我怎麼知道你這麼神通廣大?」
夏硯章銳利的視線掃過去,夏悠悠瞬間瑟縮了下。
他冷聲命令:「去把衣服換了。」
「哦。」夏悠悠乖巧地應了聲。
夏硯章冷漠地看著陸紹越,說道:「陸總,悠悠心性不定,做事可能容易出格,但是你不同,你沉穩內斂,很清楚普通男女之間該保持適當的距離,尤其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還不一般,做任何事情更容易被放大,從昨晚開始你們倆的事跡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陸總故意放任這種無稽之談甚囂塵上?否則你今早就不會再次來到這間房了。」
「因為她昨晚的狀態並不好,我只是想來確認一下而已。」
「我該替悠悠謝謝你的關心嗎?」
「不客氣。」
夏悠悠以驚人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所幸酒店服務齊全,還貼心地備了衛生巾,雖然不是她一貫用的牌子,但是也比沒有好,以免要勞駕外面的其中一人幫忙,而那是她極度排斥的結果。
夏悠悠出來後,倒沒看見什麼劍拔弩張的場景,就是覺得氣氛冷得如置冰窖。
「大哥,可以走了。」夏悠悠輕聲說道。
夏硯章站起身,沉聲開口:「對了,奶奶昨天跟我說,今天他的老戰友跟他的孫子要來我們家拜訪,叮囑我們務必要回去吃飯。」
「鴻門宴?」
聽到「孫子」二字,就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相親宴更合適。」
「大哥,饒了我吧,我才二十三歲,完全不急好嗎?」
「又沒讓你馬上結婚,先處處看。」
「我——」夏悠悠剛準備開口,忽然意識到房間裡還有第三者的存在,又馬上斂了聲音。
陸紹越雙手插著褲子口袋裡,目光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夏硯章拿過夏悠悠的包,問道:「要不要讓前臺給你準備一張輪椅?」
「大哥,你妹妹沒殘。」
就是因為疼痛而身軀蜷縮而已。
夏硯章走在前面,夏悠悠如同枯萎的小草般,瑟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