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了。」夏悠悠假笑道,真當她是三歲孩童了。
進入屋內,就看見了上回他們在藝術展上挑的那件裝飾物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擺在顯眼的位置, 深怕她看不見般。
但是又不顯得突兀,很自然地融入了這間屋子。
這裡的裝飾風格跟陸紹越自己的那間公寓截然不同,色調偏鮮艷, 能讓人有家的感覺。
「過來,我給你散散瘀。」陸紹越脫了西裝外套,姿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
他的形象不似一開始那般一絲不苟,髮型有幾絲凌亂,襯衫袖口挽了兩圈上來,領口的紐扣也解了一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迷醉的荷爾蒙氣息。
夏悠悠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有些後悔大半夜地跟著陸紹越來這間他特意為他們未來設計的屋子,彷彿有種預設他能為所欲為的訊號。
陸紹越面容沉靜從容,憑她一個眼神,就能洞察她內心的活動,但是他沒表現出來,又說了一遍:「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
夏悠悠乾脆坐了過去,反正來都來了,再矯情也不頂用。
她今天穿的是長裙,一直將裙擺撩到膝蓋上面,才看見那塊撞傷的部位。
她的膚色天生白皙,所以襯託得淤青更加觸目驚心。
夏悠悠眉頭微蹙,看見這塊淤青,彷彿痛楚再次席捲。
陸紹越沉啞地說道:「有點痛,忍著點。」
夏悠悠握住陸紹越的手腕,有些慫:「要不算了?反正它自己也會散。」
「按一會兒就散了,明天你就不會痛了,不理它的話,你接下來幾天碰到它就會痛。」
「那我不碰到就行了。」夏悠悠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以你這粗枝大葉的作風,沒有什麼說服力。」
夏悠悠冷哼一聲,又兇巴巴地說道:「都怪你這個罪魁禍首。」
「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許反駁。」夏悠悠用那雙乾淨澄澈的眼睛瞪視著陸紹越,充滿嬌嗔。
陸紹越低垂腦袋,溫熱的手掌驀地按在她那塊淤青處。
疼痛迅速蔓延開來,夏悠悠本能地抱住陸紹越的頸項尋找支點,帶著明顯的哭腔說道:「疼死了,我不要了。」
「嬌氣。」陸紹越無奈地說道,但是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減弱。
夏悠悠的下巴抵在陸紹越的肩膀,指尖深嵌在他的後背,雙腿因為疼痛開始掙紮起來。
可她的這點反抗根本不被陸紹越放在眼裡,他掌心的溫度配合著有技巧的揉搓,慢慢地讓夏悠悠放棄了掙扎。
半晌後,陸紹越問道:「怎麼樣?好點了嗎?」
「疼得麻痺了。」夏悠悠氣呼呼地回應,其實並不然,好像舒服了不少。
「那我再給你揉一會兒。」
夏悠悠拉下裙擺,遮住自己那雙白得晃眼的修長美腿,冷嗤道:「你還得寸進尺了啊。」
陸紹越笑著收回了手,做足了紳士的品格。
夏悠悠四處看了看,不可否認這間屋子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物件選擇,都符合她的審美標準。
陸紹越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上樓吧。」
夏悠悠:?
「今晚我們在這裡過夜。」陸紹越又加了一句。
夏悠悠瞳孔放大,驚愕道:「你說什麼?」
「放心,你睡主臥,我睡次臥。」
「你可沒說今晚在這裡過夜啊。」
「我也沒說今晚不在這裡過夜啊。」
夏悠悠氣鼓鼓地瞪著陸紹越:「我覺得你蓄謀已久。」
「你可以打電話給你大哥報備一下,他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送你回家。」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