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另一個人,略有些意外的說道:“月生……。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會與他們聯手……。”
“冠玉……。我來此,只是為了見證一個絕世劍客的隕落。”原來這獨臂的劍客叫做月生,他搖搖頭,卻是如是說。
清月寂寂,冷風滌滌,荷葉披霜,滿園冷肅,兩邊這兩位劍客一個氣勢高漲,一個含而不放,冠玉被他們圍在中間,忽然間,竟覺得有一陣久違的風冷。
“七月聽荷八月桂……。”冠玉一身紅色大氅,圍著他衣衫盡錦,落滿朱華,他忽然仰首望天,喃喃自語,欲辨天上群星,卻見群星黯淡,欲問月宮何在,卻見銀月耀眼,這絕世的劍客嗅了嗅空氣,忽然搖了搖頭,輕聲道“奇怪了,這空氣中,怎麼會有桂花的香味。”
他這番話甫一出口,卻見那月生面上驀地一紅,一旁的百戰狂生早就不耐,大喝一聲道:“少他媽廢話,來吧!”
他這一聲來吧,轟的一聲,冠玉/腳下霎時間地裂千尺,地上突起一條巨大的裂縫,橫亙在他身前,掃蕩無極,這異變一生,應起動靜,又是一聲巨響,冠玉倚身的欄杆忽然傾倒,那地縫之中順時高高躍起三人,各擎著明晃晃的兵器。
“殺啊!”率先高喊出聲的,卻是那百戰狂生,卻見他雙手擎起綁縛在身後的一把斬馬大刀,這把刀烏木為柄,白練花紋精鋼為底,人血為引,水鍛而出,祭出之時,殺氣動天,直衝穹窿銀月,百戰狂生高高擎著寶刀,身如疾風,竟是大步前衝,其勢更勝先前,宛若風雷,踏步之餘,地動山搖。
“殺啊!”從地縫中高高躍起的那三人也如是高喊,只見它們喝喊聲時,手不停歇,三人同時揚手,紛紛激射出好一陣的鐵蒺藜,鐵蒺藜傾瀉如雨,徑向冠玉身上打去,只聽得數聲疾想,三人眼見得那冠玉身上中暗器無數,直被射成了刺蝟。
一發得手,這三人心中大喜,登時想到,冠玉其人果然喪了全部功力,但他們並不敢怠慢,又是各擎刀劍,化作閃光,怒風吹過時,三人落下,正有三道閃光一一劃過。
然而若說著三人的攻勢宛若風雷,這三擊刀光卻如閃電,風雷雖勁,氣勢雄渾,卻又怎敵閃電之速,天地掠影。
那三人躍下時舉刀劈過,卻驚見眼前不可思議的一瞬,他們赫然看到有三個無頭的身軀各具兵器,呼的一聲砍在冠玉的身上,然而冠玉的身形只是略略模糊了一陣,便化作一道光,繼而飄散著不見了。
這三人正是驚詫莫名,不知所以,忽然有一人看著眼前無頭屍身正覺熟悉,繼而恍然大悟道,這三個無頭屍身不正是他們自己麼?
三人一旦如此想時,腦中嗡的一聲,又驚又怒,又怕又恨,下一秒鐘,他們眼前忽然湧入一道血簾,旋即模糊了整個世界,在下一刻,來臨的,竟是永寂的黑暗。
只見冠玉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手上拖著一道真氣,上面並排列著三個頭顱,這三個頭顱的眼睛,又紛紛被暗紅色的血矇住了眼睛。
“啊呀呀!”百戰狂生又驚又怒,心道從紫面神君田中和嘴裡傳出的訊息,冠玉功力盡失,怎的還能動用真氣,難道這其中竟是騙局,然而箭在弦上,已不容他退卻,他一咬牙間,怒吼聲聲,一刀斬過,如劈巨力席捲而來,冠玉輕嘆一聲,左手輕輕將那三人首級拋向身後,右手卻是輕輕貪錢,將握著的夜光杯杯口正迎著那那百戰狂生的揮過來的刀氣,只見一陣光彩大盛之後,那刀氣竟一絲不剩,盡皆被這小小的酒杯吸了進去。
“你……。”百丈狂生神情一愣,終於身形盯住,他注視著冠玉那雲淡風輕的面容,驀地吞了下口水,這回沒了底氣,喝問道:“你這究竟是什麼邪法?”
“道統術法……。”冠玉面上浮過一絲微笑,先前的病愁之相竟是一掃而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