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被一股怪異的力道將身子吸引進那群鬼之中去了。
於冰更是心頭震動,面上抽搐一下,不知又是看見了何人。
第二十二章 生死一瞬憑誰念(上)
於冰心神俱顫,透過術法與之神識相連的七妙又如何看不見,便出聲詢問道:“於兄,可是見到什麼人了?”
“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那副畫像,講過的那個故事麼?”於冰苦笑道。
“哦?”七妙聽後,不由想到,難道那於冰陰差陽錯下得罪的勁敵,陳乃先也在這裡面,他一閉雙眼,神識中一滅一明,藉著遊魂之力,腦海中重又現出沈府畫面,只見那遊魂被困在沈府後身這汪湖泊上面,其上搭了了一個諾大的平臺,圍了數十名家丁丫鬟,並許多逍遙宗修行者打扮之人,那天沐穿著藍綠相間寬大的一個袍子,束著髮髻,他盤膝坐下,手捧一個拂塵,身前擺著一個海碗大小,銅色澄黃的一個缽盆,其中正有黃紙咒符入內燃燒。
在他身後,又圍了許多人,有一個人正是吸引了七妙的注意,他藉助遊魂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這人一臉稀疏的鬍子,面貌豪爽內斂,一看就是頗為沉穩之人,他穿的一身破舊衣衫,腰間沒有佩劍,倒彆著一個酒葫蘆,似隨意,又懶散的抱著手站著。
這人的面貌,竟與於冰先前拿給他看的那副畫上之人一模一樣。
當日裡,於冰坦承年少輕狂之時,在本有穢氣浸染的源河中佈下蠱毒,陰差陽錯害了這陳乃先義兄弟的性命,他現在雖然十分愧疚,於事卻是無補,其人若是學藝若有所成,且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話,回南疆恐怕就是要來向於冰尋仇的。
原來他就是陳乃先,七妙這般想,再抬頭時,他猛的發現,其人身後,竟居然站著那日裡偷襲自己的那十三四歲,面貌白淨,又能化作蒼鷹的少年,七妙心神波盪一下,不由想到:“難道這人就是放出澎湃劍氣的那高人?”
“這人年歲不高,難道功力竟如此超卓,可是他身畔空空蕩蕩,他的劍呢?”七妙神思一陣,只覺不論如何,不可讓於冰與這人撞見,不然定是一場難料勝敗的惡戰。
這時突然一道銳利的眼光逼視過來,竟和七妙探過去的視線對上了,他心神一瞬不穩,心旌搖晃,法術險些被這道目光破掉,當下那遊魂急忙轉動視線,望到另外一邊去了。
“也不知這人是否識破我的術法,剛才真是好險……”七妙長吁一口氣,再偷偷瞄過去,只見那可能是陳乃先之人神色不動,說不清是否發現了有人在此搞鬼。
他想了想,先按下心頭懷疑,又打量去時,只見陳乃先身後更有一人,肥肥胖胖,打扮的講究,帶著一個高高的冠帽,卻不是那沈威沈侯爺又是何人?
然而這沈威此時神情,卻非往日那種跋扈驕縱,看得出來他似是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其人眼角發黑、面板鬆弛,殊無光澤,臉上堆滿了疲憊,又寫著說不出的哀傷與緊張。
“這倒是與最先見他時的樣子不同……。”七妙心道奇了,他忽然想到,這驕橫慣了的沈侯爺若非是因自家性命如此緊張,便只有一個原因了。
他瞬間想到了其人一路辛苦感到逍遙宗處沈丹陽的洞府前,不顧周身傷痛,匍匐求告,要求七妙與沈丹陽與七妙救他那獨生兒子之事,
想來沈侯爺是四十之後才得此一子,向來視作明珠,呵護備至還不嫌過,難道,這一次又是因為他這幼子出了事?
果然,在身前天沐唸咒做法的間隙,他忽然停住手上動作,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那安樂侯緊張不安的探過去問道:“天沐仙長,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那天沐頭也不回,只是淡淡道:“遠近十方孤魂野鬼之中,並沒有尋到令子,在下還會繼續施法,侯爺請放心。”
沈侯爺一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