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乾笑一聲,道:“蕭兄言重了,若不是這個無知後輩口出狂言,我怎會動怒。”
姬長霄沒有說話,今天日之過,不在於他,沒什麼可說的。
蕭揚道:“今日我只歡迎客人,若有人為鬧事而來,請趁早離開!”
見蕭揚動了真怒,李克青出來打和道:“蕭兄,我們上百年的交情,今日當然是為祝壽而來,怎會有人鬧事,我們在此,誰敢鬧事?雲兄,你也消消氣,別跟小輩一般見識。”
諸葛譚嘆息一聲,也道:“蕭兄,今日是大喜之日,彆氣壞了身子,雲兄,李兄,我們入座吧,我們分居各州,都這把年紀了,今生還能再見幾次,到了一起該聊點開心的事,是吧?”
今日畢竟是壽辰之日,蕭揚很快便將怒火壓了下去,道:“若沒有人鬧事,那幾位就請入座吧!”
言罷,蕭揚自己先到居中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姬長霄緊跟著第二個入座,依舊是右手最邊緣的那個席位。
雲水侯的臉色微微一沉,不甘落後,身影一閃,也立即入座,坐在蕭揚與姬長霄之間。
李克青比雲水侯慢不了多少,坐在蕭揚左邊席位。
諸葛倒是不急不緩,在左手最邊緣的席位坐了下來。
隨著蕭揚的一頓怒火爆發,閣樓之上,場面非常安靜,沒有一人說話,落針可聞。
但閣樓中的氣氛……卻不平靜。
雙方每一個後輩武者,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青州的後輩武者,一個個心中窩著一團火,想透過即將到來的比試,狠狠收拾一下外州而來的後輩天才,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外州的三位後輩武者,每一個都是各自勢力中最頂尖的天才,他們之中一個來自五品勢力,兩個來自六品高階勢力,心高氣傲,都想踩下青州的後輩天才們,以正自己威名。
此時此刻,雙方的後輩武者中,心中戰意最盛的,當屬楊秀和雲中月兩人。
兩人都恨不得上場,將對方踩於腳下,一是順心中之氣,二也是替各自師父正一下臉面。
待所有人都入座,蕭揚沉聲道:“壽宴,現在開始!”
蕭揚的聲音,打破了閣樓中的平靜,之前壓抑的氣氛,直接爆發。
各位後輩天才,都蠢蠢欲動。
尤其是凝元境的後輩天才,最為激動,一個個元氣爆發,氣息強烈。
蕭揚之前說了,壽宴開始,後輩武者間的比試也開始。
立即便有一位凝元境武者站了起來,大聲道:
“古劍宗弟子姚星淵,凝元境八重,挑戰任何一位同境界武者。”
這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這個年紀凝元境八重的修為,算得上出眾,但與在場的後輩天才一比,卻是算不得優秀。
壽宴上的後輩比試,決出各境界第一人,不是唯一的目的,在比試的同時,也是讓各個勢力的後輩武者一顯身手,互相之間多做交流。
所以,同境界的天才武者,各個勢力都不止帶來一位,大多數弟子都不是來爭奪同境界第一人的,而是在壽宴上以武助興,表現出眾者,能夠在整個青州揚名。
“青炎谷弟子步昊空,凝元境八重,與你一戰。”
一位青炎谷弟子站了起來,大聲道。
同一時間,只能兩人上場,其餘蠢蠢欲動的凝元境弟子們,暫時壓下心中的躁動,先當個看客。
姚星淵、步昊空,兩人從閣樓上一躍而下,到了下方的廣場之中,很快便交起手來。
廣場兩旁,流水宴上,坐了大量的武者,見宗門的天才後輩開始比武,一個個大聲叫好。
在這等環境下,一雙雙眼睛注視著,最能夠激發起人的表現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