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銀財指使她們汙衊五丫頭,這丫鬟可是薔薇?這般慌不擇路,偷偷摸摸,看來是心虛了?七丫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薔薇聞言頓時面露震驚,磕頭道:“老夫人,奴婢實在不知老夫人所言何意,奴婢不曾指使這兩個小丫鬟做任何事兒,方才奴婢是聽屋中動靜不對,怕七姑娘出事兒,這才想著偷偷給姨娘送個信兒,奴婢冤枉。”
老夫人聞言卻目露兇光,道:“主子沒問話,倒敢強辯,果然不是個好的,先掌嘴二十!”
婆子頓時便左右開弓對著薔薇的臉扇動了起來,待打完,薔薇頓時便若一灘爛泥軟在了地上,原先一張俏麗的臉蛋一下子便腫的不成樣子。
蘇瑛紫跪在旁邊臉色慘白,磕頭道:“祖母要定孫女的罪名,總要讓孫女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總要給孫女一個自辯的機會啊!”
老夫人這才衝大夫人看了眼,大夫人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一時間蘇瑛紫和薔薇面上皆是驚詫之色,蘇瑛紫磕頭道:“祖母明鑑,薔薇的珍珠耳環三天前就丟了,這會兒孫女的丫鬟們都知道,祖母一問便知。”
薔薇也忍著疼痛爬起來道:“老夫人,奴婢從來不曾賞她們珍珠耳環收買她們啊,若不然何故只賞一隻耳環?那隻耳環如今還在奴婢的梳妝匣裡,奴婢可取來給老夫人看。方才奴婢確實和這兩個丫鬟在西牆邊兒說話了,可卻是這兩個小丫鬟說聽聞我針線好,拿了兩張花樣子來請教奴婢配色針法的,奴婢是冤枉的!”
蘇瑛紫卻是淚盈盈地瞧向了瓔珞,道:“五姐姐也不相信我嗎?我怎麼會企圖敗壞了五姐姐的名聲好替代五姐姐呢?我也住在秋水院裡,我們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五姐姐名聲壞了,我也會遭受猜疑,遲家只有退親悔婚的,又怎麼可能改而聘了我去?我便是再蠢,這點認知還是有的啊。五姐姐,我真不曾做過那樣的卑劣的汙衊之事啊!”
瓔珞聞言還未言語,馬氏便沉聲道:“人贓並獲你還想抵賴,好,將薔薇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她還嘴硬不。”
蘇瑛紫聞言頓時面無人色,瓔珞卻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祖母,我信七妹妹!”
瓔珞的話頓時令蘇瑛紫眼淚滾落,蒼白的小臉煥發出神採來。
今日這一出事兒雖然瞧著不復雜,只怕這屋裡的人多半都明白蘇瑛紫是被陷害的,蘇瑛紫沒那麼蠢,也沒那麼衝動。
可難就難在那幕後人安排的滴水不露,人證物證都有,且還有老夫人的大丫鬟瞧見了薔薇在西牆下和那兩個小丫鬟說話。故此蘇瑛紫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加之蘇瑛紫到底年紀還小,老夫人又分明是想要將罪名按在了蘇瑛紫的身上,袒護那幕後之人,蘇瑛紫難免便慌了神,如今見瓔珞站出來說話,蘇瑛紫又燃起了希望來。
瓔珞言罷,蘇瑛鶯卻道:“五妹妹和七妹妹要好,這般姐妹情深委實令人感動,依我看祖母就繞過七妹妹這一回吧,苦主都不追究,祖母又何必再去做那個惡人呢。”
蘇瑛鶯的話確是坐實了今日之事是蘇瑛紫做的,哪裡是替蘇瑛紫求情,分明是在添油加醋,老夫人當即沉聲道:“胡說什麼,倘若真苦主不究,便算過去了,不給予懲處,以後這內宅可還不亂套了?”
瓔珞瞧了眼蘇瑛鶯,提聲道:“四姐姐怕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方才不是說不追究七妹妹,而是說我相信這件事原就不是七妹妹所為!”
大夫人見蘇瑛鶯面露尷尬,便開口道:“人證物證都在,又有松枝作證,怎麼就不是七姑娘所為了,五丫頭啊,你心地好,疼愛妹妹是一回事,可也不能這樣感情用事。”
小劉氏見白氏開了口,當下便介面道:“五丫頭既這樣說,想必是有依據的。我是瞧著七丫頭是個好的,說不定真是被冤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