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說姐姐成了祁陽王府的縣主,又賜婚靖王世子,我便想著總要有些表示方好。可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姐姐添妝,便想著多為姐姐繡些荷包,這裡頭是兩百八十八個荷包,有我做的,還有姨娘做的,只望著到時候能派上用場。”
瓔珞拿了那荷包細細看,卻見都是喜慶的顏色,各不一樣,上頭繡花極是精緻鮮亮,也都是寓意極好的花樣,做的當真是用心,一瞧便不是針線房出的活計。
大婚當日免不了用荷包給前來道喜的賓客身邊的得意人散紅包賞喜錢之類的,這荷包的用量是極大的,雖然針線房上做了不少,可有些親近的府邸,或者特別高貴的賓客額,卻不能用那針線房的活計。
故此這些天不光是飛雪院的大丫鬟,便唐氏千禧院的大丫鬟並蕭承麟身邊繡活好的丫鬟差不多都在做繡活,可嫁妝裡需要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瓔珞的婚期本來就趕的很,便是再繡,荷包還是少,有了蘇瑛紫這些卻是能解燃眉之急了。
重要的是蘇瑛紫這份心,瓔珞摩挲著荷包,拉了蘇瑛紫的手,道:“好妹妹,難為你一直念著我。”
蘇瑛紫卻笑,道:“姐姐不也念著我呢,這次若非姐姐,我和姨娘都不知怎麼樣了。”
說著和瓔珞相視一笑,那日將蘇瑛紫安置在飛雪院,翌日瓔珞便派人到蘇宅去接姜姨娘。
祁陽王府的人卻是尋到了蘇景涵,蘇景涵在蘇瑛紫被送進瑞王府時正好參加今年的春闈,進了貢院。
大比後從貢院被攙扶回去就聽說了蘇瑛紫被送走的事兒,想到他這邊還辛辛苦苦的努力科舉,那邊自己的父親卻跑去和瑞王府勾連不清,他們這樣的小門小戶,倒敢去參與奪嫡,蘇景涵腦子一黑一頭栽倒了過去。
而瓔珞卻是幫了他的忙,得知蘇瑛紫被弄出了瑞王府,蘇景涵還是樂見其成的,當即便做主讓祁陽王府的人接走了姜姨娘。
蘇瑛紫這已算是嫁出的女兒了,蘇家自然也不會再管著她。姜姨娘雖然是蘇定文的正經妾室,可蘇定文如今纏綿病榻,也顧不上什麼妾室了,既然姜姨娘不願意再呆在蘇府中,蘇景涵也不勉強她。
而蘇定文字還希望靠上瑞王府,重拾昔日風光,如今希望再度落空,整個便進入了彌留時期。
那邊姜姨娘自然不可能也跟著住進祁陽王府,好在蘇瑛紫母女之前便用多年積蓄偷偷在南城買了一個兩進院子,因要收拾了方能住人,姜姨娘便先住了過去,招呼著收拾院子,採買下人,而蘇瑛紫暫且被瓔珞留在了郡王府中養身。
瓔珞吩咐妙哥將荷包收拾下去,蘇瑛紫才又道:“便我也看的清,靖王世子對姐姐乃是一片真心,姐姐嫁過去定然會被世子爺珍之愛之,怎還擔憂焦慮成這樣呢。”
蘇瑛紫的勸慰卻令瓔珞苦笑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大抵真是太在意了,倒更驚恐交加,也大概是如今愛的太美好了,便生恐留不住這份完美,她也時時自我安慰,可根本沒用處,心情還是那麼焦躁難安。
瓔珞想也許等嫁了便會不藥而癒了,她和蘇瑛紫說了片刻話便一起到唐氏的千禧院去請安,行禮後說了幾句話,蘇瑛紫知道唐氏必定和瓔珞有話說,便識趣的起身告了退。
瓔珞坐在唐氏身邊,唐氏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打量著,見氣色比昨日略好了一些,這才道:“有個事兒,祖母一直也沒問你,可眼見著還有兩日便該出門了,卻是壓不得了。”
瓔珞愣了下,點了點頭,唐氏便道:“你也知道,這女子出嫁,便是那公主之尊,也是要準備了通房丫鬟的,不然等真用得上的時候就要抓瞎。自己人,手中捏著賣身契,想發賣便能發賣了去,總比男人自己踅摸的好。”
見瓔珞面色微變,抬頭欲言,唐氏拍了拍她的手,壓下她的話,方才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