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此刻她卻有這種感覺,淚水失控湧出。
臉上沾上熱暖的霧氣,天浚知道冬兒在哭,他心內沒由來的一陣心疼愧疚,卻沒有放開鉗制。
“為什麼要挑釁大哥?”他怒氣不減地道,他就是太順著她,怕她不高興,一直以來都不會過度勉強她,現在可好了!她根本把他當成隱形人。
“與你何干?”冬兒迅速收起淚水,不讓弱勢展現人前。
“是嗎?”天浚怒氣更盛,再度奪去她的櫻唇,橫蠻霸道地吮吻著,不留半點空間讓她喘息,像要掏空她的肺。
半晌,天浚終於放開她,不是他氣已消了,而是他已有點失控,不敢保證還能拿捏好自己的情緒。
“你存心激怒大哥,想我放你走,是不?”他忿然地低吼。
冬兒沒有回應,她從沒這樣想過,突然吻沛浠只為阻止她洩露她的事。
“別想我會放過你,我龍天浚不會放開自己心愛的人,尤其你心裡也愛著我。”
“不,我不愛你!”冬兒狂吼,迫不及待的否認。
她愛他?不會的!她應該只愛可風。
她不斷搖頭,拒絕承認,卻騙不了已淪陷的心。
她的否認令天浚心裡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儘管知道她在說違心話,他依然不愛聽,容不下她的拒絕,滿腔怒火不能平息,然看到她的茫然,他又是一陣心痛。
她怎可以騙他也騙了自己?
承認愛他是羞恥的事嗎?
該死的他總是心軟,一看到她受傷的臉就沒法再強硬起來。
這次,他沒有忿然離去,他回到他的辦公桌上工作。
聽到她隱約的啜泣聲,沒有給予安慰,他要她知道他的溫柔並非必然。
一直以來,他太縱容她,受不了她悲慟的眼神,總是追著她走,沒讓她瞭解他是何等認真。他要她不再逃避,不再被過去牽絆,她還有更美好的明天,若她故步自封,這一生她也不可能真心地回應他,他寧可殘忍地逼她捨棄過去的包袱,勇敢地面對他。
冰冷的身軀瑟縮著,卻得不到以往溫暖的呵護。
他不關心她了嗎?他不愛她了嗎?
冬兒首次感到被他摒於門外的惶然。
* * *
掙扎了很久,龍天宏最後還是決定找沛浠問個明白。
沛浠曾說過她一直在追尋一位失蹤的朋友,這個朋友就是齊凌冬嗎?
那麼齊凌冬不就是……
這樣一來,天浚的舉動便無不妥。
想著,他已走到沛浠的辦公室。
這次天承請沛浠來香港,除了要撮合他們外,更為了公事。
天龍集團打算進軍歐美市場,需要有能洞悉市場變化,瞭解當地文化背景,作出迎合社會潮流決策的人才,沛浠就是不二人選。她是廣告界的天之驕女,在美國有極高的知名度,Fion這名字更是廣告成功的表徵。“打擾了。”沛浠應門後,天宏便推門而入。
未寒暄半句,天宏便轉入正題。
“你想知道鼕鼕的事?”他們不是相識一兩天,而是相交數載的知心好友,沛浠烯更曾向他提及冬兒的事,精明如天宏豈會看不出端倪。
他不好與人爭論的個性往往令人以為他是個怕事的人,是個擁有天才科學頭腦,溫文儒雅的好好先生。
龍天宏點點頭,在沛浠前面坐下來,細細道出他的揣測。
他能猜中事情的七八分,並沒令沛浠吃驚,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精明絕不在兩位兄弟之下。
唯一令龍天宏不解的是冬兒和龍家及嚴君宇等都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以天龍集團的勢力,只要她開口,不難替她查出當年謀害她雙親的人,可是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