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羽毛筆和羊皮紙嗎?”德拉科問潘西,他看見矮櫃上有一個包。
“嗯,我帶著書包一起過來了。”潘西從包裡翻出一沓羊皮紙和一隻羽毛筆。
格蘭傑抱著銀色的斗篷走過來。
“格蘭傑,”德拉科用下巴指了指那些羊皮紙,“把你上次畫的那個召喚寵物的魔法陣畫下來。你還記得吧?”
格蘭傑沉默著點了點頭,接過紙筆,潘西拿出她的墨水瓶。
大概過了三分鐘,格蘭傑掏出魔杖給羊皮紙放了一個乾燥咒,將畫好的魔法陣遞給德拉科。他收起來放進口袋裡。
格蘭傑在袍子的領口處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條長長的金色鏈子。潘西不情不願的走到她身邊,有些不高興。
“等等,”德拉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潘西,你會守護神咒嗎?”
“當然。”潘西昂起頭,傲然答道。
“那就好。”
格蘭傑將隱形斗篷遞給德拉科,“遮住我們三個。”她將鏈子完全抽出來了,尾端掛著一個小小的發亮的金計時器
他們躲在斗篷下面,格蘭傑將鏈子套在他們的脖子上,把計時器轉了三次。
德拉科覺得他們在飛速退後,眼前的掠過各種形狀,耳朵了發出轟鳴聲,他閉上眼,那種難受的感覺又湧上來了。他的腳落在堅實的地上,他用手捂住嘴,低咳了幾聲,那種難受的感覺褪去了一些。他抬起頭,兩位女生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我很好。”他眯起眼,打量四周,他們站在大廳裡,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他從口袋裡摸出懷錶,六點三十五,那時他們都在密道中,他算了一下從魔藥辦公室到密道的時間,“還有三十五分鐘。”他輕聲說,“我們先出城堡。”
他們披著隱形衣,慢慢的走下石階,一直走到外面的場地上去。
“你們最後走到哪了?”德拉科問。
“離城堡大概一百五十英尺的地方。”她小心的同德拉科換了一個位置,站到前面去,“跟我來。”
德拉科突然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出隱形衣,潘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怎麼了?”格蘭傑低聲問。
“絆到什麼東西了。”德拉科咕噥道。他們繼續無聲快速的前行。
走了大概五分鐘,格蘭傑停了下來,“差不多是這裡了,我們不能過去了,不然會遇上過去的我們。”
“德拉科。”潘西抬起魔杖,“你肩膀上。”德拉科感覺肩膀突然一沉。
那隻虎斑貓,無聲無息的蹲坐在他的肩膀上,抬著前爪悠閒的舔著。
“算了。”他按下潘西的魔杖,他知道那隻貓有多麼詭異和難纏,他現在沒有那個精力去整治它。
他們披著隱形衣蹲在草叢中,潘西低聲給德拉科加了一個保溫咒,下弦月的月光並不明亮,但是已經足夠他們看到一些影子了。
德拉科摸出那張魔法陣,用魔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將一滴血滴在紙上,卡斯特落在他另一邊肩上。“安靜,卡斯特。”德拉科撫摸了一下它的鳥喙,那隻親暱的啄著他的髮絲的夜梟抖了抖羽毛,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洋洋得意的停在德拉科肩上不動了,像一個標本一樣。
德拉科掏出懷錶,“還有十五分鐘。”
潘西掏出手絹,施展了一個變形咒,手絹變成了一個四腳凳,上面還有繡花的紋路。“坐下吧,德拉科。”她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
“我無法在女士還站著的時候坐下。”德拉科嘴角輕微上翹,側過頭看著潘西說。
格蘭傑用魔杖在草葉上點了兩下,兩個完美的樺木四腳凳出現了。“一人一個。”她說。
潘西難得和她達成共識,她們一起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