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掌中。
“後面有火。”他輕聲告知,在她慌張的黑色眼睛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笑靨。
秋月一怔,他這句話倒提醒了她,也讓她稍稍鎮定了一下。
甘寧半蹲,雙手貼在秋月的腰際,兩人兩頰相隔下過半尺,幾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吹拂在臉上的溫熱感。
而秋月雙手反射性的貼在甘寧結實卻赤裸的胸膛上,她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將視線移到兩人“肌膚相親”的地方……
喝!她慌忙放開手,又往後退去。
“小心!”見秋月又要往後方的火堆退去,甘寧乾脆一把將她抱個滿懷。
不管施抱者有沒有心,被抱者就是感受有異。秋月這輩子還沒跟個男人這麼接近過,何況還是整個身子幾乎靠在一個赤裸的男人身上。
她只覺得心跳加快,耳邊似乎可以聽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感受到秋月渾身僵硬得像石頭,甘寧稍微將她拉開點距離。看著她發直的雙眼,他突然感到一陣好笑。
“怎麼了?為何這樣看我?”他低頭細語,曾幾何時,他粗嗄的聲音也能顯得如此溫柔。
“我……”毫無心理準備的秋月,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加上他靠自己又靠得這麼近,近到他們兩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近到在他的眼中,能看到她自己……
她連忙心虛的低下頭,卻在看到自己的穿著時,杏眼倏然睜大。
怎麼……她怎麼……只穿著裡衣?!
這麼說來,他們兩個不僅是手對胸膛的赤裸接觸,連身體和身體之間也算是第一類接觸囉?
腦袋“轟”的一聲,秋月被這個驚人的事實炸得一片空白。
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甘寧的大手正在她背部不規矩的摩挲……
愣愣的看向甘寧,只見他竟一臉陶醉的表情。
色鬼!
二話不說,秋月屈膝就往甘寧的肚子撞去,然後迅速掙脫他的懷抱,躲到一旁看著他抱肚子跳腳。
“你……你在幹什麼?”甘寧簡直不敢相信,方才的旖旎氣氛竟然一下子成了痛楚的地獄。
眼前這個女人根本是個魔鬼!
秋月轉身背對甘寧,雙手將自己環抱得緊緊的。“你這個無禮的採花賊!還敢問我幹什麼?”
甘寧一怔,見秋月此刻的舉動,隨即瞭解她話中之意,差點沒暴跳如雷。“你這笨女人!”
“你說什麼?”秋月惡狠狠的回過頭,一口貝齒只差沒咬過去。
“你給我看仔細一點!”甘寧摀著肚子站了起來,大吼道:“總不能讓你穿溼的衣服吧!”
他手指著不遠的地方,秋月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正在兩樹之間隨風飄揚。
“我沒把你的衣服扒光光,還留了件裡衣,你就該感激!”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知道好歹”?
秋月卻幾乎想拿把刀子砍下這人的腦袋。
“搞清楚——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她咬牙切齒,只差沒當場吐血,“男人袒胸露背,可以;但是,你幾時見過女人只穿著一件裡衣到處跑?”
甘寧答得名正言順,“一切都要從權。”
“從你個鬼!”秋月快瘋了。“要是一切從權,我已經不知道要嫁給多少人了!”以往行軍,就算再髒、再難以忍受,她也不敢學那些士兵跳到河裡洗澡,就是這個理由。可是眼前這顆豬頭腦袋,卻一點也沒辦法理解的樣子。
她的衿持、她的一世英名,她守護這麼久的貞操,竟然就在她莫名其妙被敲昏後,毀於一旦!
甘寧又是一怔,他那轉不太過來的腦袋,好不容易從秋月泛著淚光的眼眶中,感受到一絲事情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