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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一笑,心疼的看著我,用微弱的力量支配著手來輕撫我的臉。
我緊握住了此手,心疼的看著他,哥哥,疼嗎?
他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哥哥不痛,真的,不信你捏捏。
他的話語將我幸苦修築起來的城牆一擊破碎,眼淚彷彿決堤的洪水般湧現。我將嘴湊到他的耳邊,低喃,我才捨不得呢。
然後,他將頭一偏,吻住了我的臉頰,深深的烙上了吻的痕跡。
我一驚,呼吸停滯,哭得更加厲害,心想,傻瓜哥哥,哥哥是大傻瓜,明明就疼,還騙我,居然還騙我……
潮溼的柴房,牆壁佈滿了蜘蛛網,偶爾有幾隻老鼠偷偷溜過,就這樣,我躺在哥哥的懷裡睡著了……
也許,永遠,除了陳浩楠一人,誰也不會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把龍目家的菜給踩死。他小心的走過,只為去池塘邊釣魚,然後賣個好價錢為小晨買“阿黃”。去池塘的必經之地就是龍目家的菜田,他小心謹慎,誰知半路殺出個龍目看見了,硬要汙衊他,以至於親腳將自家的菜踩死。
小晨,周向晨,我的弟弟,哥真的不疼。
半夜,我彷彿感覺哥哥輕撫著我的髮絲,緊緊抱住我,忘記了疼痛,幸福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這個世界;晚安,我愛的人。
☆、也許,我真的是多餘的
後來,龍目因邀約一大群學生去河裡洗澡,被來勢兇猛的水給淹死了,龍目他娘一下子瘋了,整天在村裡看見一個小孩就跑過去抱住,笑著哭,孩子,我是你老孃啊……我…。。。
她披頭散髮,一身髒兮兮,小孩見她趕緊拿石頭扔她,打的她倉皇逃竄。也是這一年,我16歲,哥哥19歲,父親因跟人打架,欠了錢,被人一刀捅死了。母親拿著賠償費將我和哥哥送進了城裡上高中,而她自己整日無精打采,茶不思飯不想,蒼老了也許。
在學校裡,許多女生都會議論哥哥有多麼的帥,一見他就會花痴,甚至有的要我幫忙傳送情書,而那時,哥哥戀愛了,她的女朋友叫蒲未然,聽說父親是市長,校花一枚,不知為何,得知這個訊息我的心竟隱隱作痛。
聖誕夜,蒲未然的生日,我永遠都無法忘記,被排斥是怎樣的滋味。
那一天,我竟然被哥哥破天荒的拉上蒲未然家的勞斯萊斯,她一見我竟嫌棄的上下打量,生怕我會弄髒她的車。哥哥全然不知,嬉皮笑臉的和我開著玩笑。車開了,我本來就是個容易暈車的人,所以躺在哥哥的肩膀上睡著了。
頭暈沉沉的,睡夢中,有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他們的話語一點一滴刺著我原本千瘡萬孔的心。
“陳浩楠,你幹嘛帶他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他是我的弟弟啊,未然你是知道的……”
“知道?哼!是弟弟就可以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是弟弟就可以在我們約會時來瞎摻合,是弟弟就可以睡在你的肩上,兩個大男人,這成何體統!”她歇斯底里、步步緊逼,憤怒將她的雙眼佈滿血絲,看上去異常恐怖。
“小聲點,不要吵醒他了……”
“啪”她一掌打去,他的臉上立刻泛起刺眼的紅。“我就是要罵!怎麼了!你能把我怎樣!”
眼淚早已氾濫成災,洶湧如潮,我微微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到哥哥的臉上有五根手指印。也許,我真的是多餘的。我不應該在他們約會時還厚著臉皮跟去,我也不應該跟哥哥有這麼親密的動作。雖然我們是兄弟,雖然是……
但兩個男人,這曖昧的話語、動作……
也許,我就是搗毀別人愛情的罪魁禍首,我該死,我賤,我……我也許喜歡上哥哥了,喜歡他送我去上學的時光,喜歡他為我煮麵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