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的神色。
他捏了捏手中的報名表格及cq競賽規則,看著腳踏車上的兩個小孩的身影緩緩從梧桐道上消失。
加侖學校是貴族學校,它的地理位置必然也是在富人區,周圍不僅環境優美,環繞它而建的全部都是別墅和花園洋房。
這些都是葉氏企業名下的產業之一,葉氏鋼鐵集團同時也涉足於房地產,這裡全部都是葉氏所開發,定位全部是高檔別墅區,道路兩旁除了灌木叢之外,還有一顆顆高大筆直的銀杏樹,層層疊疊的別墅群錯落有致地隱藏在銀杏樹的後面,只留有一些深灰色的蓋頂,或是羅馬式的塔尖。
此時的銀杏樹綠葉茂密,只零星的有一些葉子呈黃綠色,這些樹都有幾十年的樹齡了,格外高大。偶爾有幾輛豪華轎車從旁駛過,大多數時候,路上只有他們兩人的。
若爾適應了坐在後面的位置,便嘗試著鬆開抱著他腰的手,用手去拂風,感受溫熱的風從指間穿過的感覺,玩的不亦樂乎。
顏佑之感受到身後的安靜,開口問她:“若爾,在想什麼?”
若爾正看著自己的指尖怔忪地發呆,聞言疑惑地問:“為什麼我們不論從哪個方向騎都會有風?它是風嗎?還是我們撞上了空氣?為什麼是不是在穿越破開層層疊疊的空氣前進?如何以最近最快的方式破開這些空氣?”
顏佑之停下車,一隻腳踩著踏板,一隻腳立在柏油路面上,回眸看她:“為什麼會想這些?”
若爾眨了眨眼,面露不解:“那想什麼?”
在想什麼?顏佑之的目光有一瞬間黑沉沉的,像是整個人都隴上了一層陰影,不過瞬間,他便笑開,像是陽光破開了黑壓壓的雲層,明淨耀眼:“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歸是和若爾想的不一樣。”
若爾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又開始用手專心地撈著感受著在她指間穿梭的空氣,秀氣精緻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像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
這個時候顏佑之也不打擾她,輕輕地跨上車,緩緩在前面騎著。
他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路上遇到岔路口時,問了若爾兩次該往哪裡走,見若爾搖頭,他無奈地笑了笑,不再問她,徑直將她送到了家。
若爾在學校打架的事,還是讓方家人都知道了,不過也沒有人說什麼,只是陶穎母女用淡淡的眼刀子諷刺地看著她罷了,方若華則從來都是無視她,當這個人不存在,就連劉嫂都是冷冷的透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意味。
周圍人的目光在若爾眼裡還比不上她指間的空氣來的重要,她像個小傻子一樣,在劉嫂鄙視的眼神中,一路上不斷地重複著撈空氣的動作,呆呆地往樓上走。
樓上叮叮咚咚地傳來好聽的音樂聲,斷斷續續。
小張見她停下,便笑開對她說:“那是若華小姐在練琴呢,從若華小姐五歲學琴開始,四年來她每天都會練習兩個小時,從來不曾停過呢!”神情也是掩不住的佩服。
勤奮的人總是值得令人尊敬。
透過窗戶上輕柔的白色紗簾,一襲白色連衣裙的方若華娉婷地坐在一架白色三腳架鋼琴前,認真專注地彈著。從若爾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她美好的背影和纖秀如天鵝般優雅的頸脖。
小張微笑著輕聲說:“其實表小姐也很用功吶,每天放學回來都會做作業做到很晚。”
她是想告訴若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陶穎也是個優秀的小姑娘,應該能玩到一起去。
若爾聽在耳裡的意思就變成了,她每天做作業到很晚,所以能欺負你的時間就會很少吶!
於是若爾滿意地點點頭,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小提琴慢慢練習著。
若爾小提琴學了三年了,同樣風雨無阻不曾停止過練習。周父聽說音樂可以開啟自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