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安置妥了兔子回府,去尋找秦彝,在秦彝的院子裡看到了寧氏嫂嫂和秦彝正在哄著蕊珠。
見到了羅藝,秦彝指了羅藝對蕊珠說:“不信,你去問問你小哥哥,他也是埋那隻麻風兔子的時候,親眼看到你的‘寶兒’跑去了山裡,我們沒有追到。本來大哥還著急要彎弓搭箭替你射到寶兒,不要它跑掉。是你小哥哥怕傷到了寶兒,才攔了我不讓放箭。明天,大哥就派人幫你去山裡尋找,寶兒一定跑不遠的。重要的是,寶兒不是那隻麻風兔子,它還活得好好的,就是和你小哥哥一樣頑皮跑出了府去玩而已。”
“哎,怎麼拿我比一隻兔子?”羅藝抱怨道,心裡也佩服秦彝這個“呆頭鵝”人還很心細,對妹妹還真如一個大哥哥一樣用心。
寧氏笑盈盈地對羅藝說:“小弟呀,嫂嫂燉了只烏首雞,湯很純,你來嚐嚐。”
那說話的口氣令羅藝心頭暖暖的,記起了他幼年時,娘也是將一臉泥土的他從牆角床底拉出來,哄他說:“藝兒呀,娘燉了雞湯,快來喝。”
羅藝除了在府裡讀書,老太宰已經將他安插在了皇城禁軍統領蕭摩訶手下為副將。蕭摩訶是個爽快的人,豪俠任直,也喜歡羅藝的機敏智慧,羅藝每隔一日是要去禁軍中任職的。
太宰秦旭一走就是近一月的時間,回府那天羅藝正是在蕭摩訶將軍的軍中當差。
第二日,秦府派人來軍中喊羅藝回家,說是老太宰回府了,羅藝說不上是歡天喜地,也是滿心歡喜的打馬回府。一路上風馳電掣,腦子裡朦朧的想著義父那嚴肅的身影,和偶爾笑容滿面時那男得的慈祥。只是不知道那個呆頭鵝大哥秦彝為什麼昨天不早些給他報信,害得他今天才知道。
回到了府裡,羅藝疾步向太宰的書房走去,越靠近書房,腳步反而更慢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有些緊張,有些莫名的恐懼,細想想,自己也不曾做錯過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心虛。
秦蕊珠紅腫著眼從書房出來,見到了羅藝怒目而視的樣子,羅藝每見到秦蕊珠這副負氣的樣子,就忍不住要想去氣他。驕矜的揚揚頭,哼了幾聲曲從她身邊經過。
“妹妹,站住!”秦彝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走到門口時正看到羅藝。秦彝面色蒼白,一手撐扶了腰,步履蹣跚豆汗直流,看到羅藝時扶了廊立住。
“蕊珠!你怎麼能對父親大人這麼講話?爹爹責備你的話也沒大錯。”秦彝沒有理會羅藝,只追上了妹妹蕊珠,攔住她哄她說:“進去給爹爹陪個不是。”
“不去!”蕊珠翹了唇,紅腫的眼睛蓄淚說:“大哥這一個月在家裡家外操持,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是大哥來大理,若說人沒個紕漏是不可能的,做得多,錯得多。就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爹爹憑什麼要打大哥?妹妹替大哥冤枉,大哥你還不領情。”
羅藝這才恍然大悟,難道“呆頭鵝”這一日不見,已經被秦旭太宰痛打了一頓?看他撐了腰挪步都痛苦的樣子,羅藝忍不住笑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笑出來,就是覺得好笑,打趣的問:“你被打了?”
手指了指書房的窗子,秦彝沉下了臉,正經地對他說:“還不快進去?爹爹等了你許久了。”
羅藝“嗯”了一聲進到書房裡,他定定神,心想這個老東西打了長子,又罵了女兒,等待他的也沒什麼好事吧?
書房內老太宰正在閱讀公文,抬眼見羅藝進來,合上了手中的卷宗,羅藝已經規矩的跪在桌案前,叩頭說:“爹爹遠道歸來,孩兒沒能及時來迎候,爹爹恕罪!”
老太宰的鬚髮又添了許多白色,操勞的疲憊爬上了眼角的魚尾紋,點點頭問:“在家裡可曾聽話?爹爹臨行吩咐的事可一一做到了?”
羅藝眼珠一轉,機靈地應對說:“孩兒不敢造次,爹爹吩咐的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