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稜刺破了他的面板,傳來麻癢的痛感。
很久沒有這麼真實地痛過了,他的眼淚不自知地湧了出來。“明明這麼痛,怎麼仍然覺得是個幻覺?”他笑著自言自語。被陌壞冰涼的手掌控制住,如同即將破碎的花瓣,單薄的傲然。
黑夜天感受到了箋住的危難,從花房趕來,不顧一切地朝陌壞發動攻擊。
“別傷害他。”箋住冷淡的眼眸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慌。
陌壞幾乎沒有動,也沒有放開箋住,而黑夜天已經被她兵團控制住,他頹然倒地,黑色的汁液從傷口慢慢流出。
箋住蹙起眉頭,“這片葉子是我故意放在影空身上的,為的就是引他去調查城主的隱秘。”
“為什麼?”她冷冷地問。
“暮成的兵團滯留在內宇宙那麼久,而他在最後關頭選擇背棄城主,這些你都不覺得疑惑嗎?”箋住的喉嚨發出乾澀的聲音。“一開始,我也只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惜我魔力薄弱,只能設法利用影空。”
“後來呢?”
“後來……”
“後來,你還親自去了影空那,讓他去向城主請願,請求被他煉化……”她嗤笑一聲。
陌壞冰冷的聲音在他心頭劃過。
箋住吸了一口涼氣,眼角的餘光瞥見她的掌心快速結起的冰稜。“陌壞,不要辜負了影空為了你而作的選擇。”
“就算我查明瞭城主的隱秘又有什麼用?可以阻止城主煉化我嗎?更大的可能是我會耗盡魔力,永遠地留在內宇宙。”陌壞悲哀地看著他,“他想煉化我,而我也想成全他。你別想誘我背叛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現在……在我也消失之前,我要為城主清理身邊的心懷叵測之徒……”
☆、捕獲魔血
“就算他煉化了你又能如何?魔力只夠他消耗一段時間。現在只有你能恢復城主的健康。”一個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陌壞卸下手指的力道,睜大眼睛看著類兔從雁西閣後面走出來,躋身穿過層層疊疊的兵子向他們走來。
“你?”陌壞盯著類兔,忽然一陣冷笑:“暮成的抽籤石是你做的手腳吧?你恨透了他,因為他毀滅了你的星球,將你當做戰利品抓到這層外宇宙。”
“是。”類兔面無懼色地與陌壞對視。
“你這個異類物種為什麼要救城主?我不相信你對城主的忠誠。”
“沒有忠誠,只有交易。”
“什麼交易。”
“你放過箋住,我告訴你實情。”
“我要先聽你所謂的實情。”
“城主的血遺落在那顆星球上。”
陌壞震驚地看著他,“城主的血?”
“你也知道,城主他曾經受了傷,這也是他舊疾的癥結所在。”類兔不緊不慢地說著:“若不是他的血在那顆星上,他又為什麼要一直望著那顆星呢?除了他自己,他還在乎過誰?”
“他的血遺落在了內宇宙?”陌壞不敢置信地訝異著。“你怎麼證明?”她瞪著類兔,“之前你與影空說的那些話,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就憑你說城主一直觀察同一顆星我就相信是因為城主的血留在那嗎?”
類兔冷笑著:“他沒有封閉空間秘境。他出關後便會將神祇與靈珀送回去,那顆星上的自然規律不能被毀,因為他的血還留在那呢。你可曾見過心中只有毀壞與滅絕的的城主保護過一個星?”
陌壞一怔,下令讓幾個兵子前去檢視。類兔的話很快就得到了證實。空間秘境確實沒有被關閉。
陌壞佇立在原地,心裡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沉悶。只要找回城主的血,城主便能痊癒,可是,為什麼城主從來沒有對他們提起過這件事。難道在他的心裡,他們還不如來自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