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視窗因為你而停辦業務了!像你這樣對工作不負責任的櫃員……”
喻初藍只覺得心力交瘁。她看了一眼隔著玻璃望著她的塔塔。他面無表情地站著。他不知道她是如何不顧一切地跑來找他。忘記了請假,忘記了帶家門的鑰匙,忘記了這是註定的一場離別。除了傷心,她什麼也得不到。在烈日下奔跑,焦急地攔著計程車,只為對他說一句‘我愛你’和‘再見’。主管又怎麼會明白。以後,也許窮盡一生,她再難與他見面。此世界,祂世界,隔著越不過的茫茫人間。
“那個……不行的話,我可以辭職。”她掛了電話,走出電話亭。
“工作都不要了?”塔塔嘆氣道。
“瘋了。”她苦笑著說。“我真的是瘋了。”
“把菩提子取出來後,你就回家去。”他口氣冰冷地說。“我不想再有任何麻煩。”
她注視著他淡漠的眼睛。心碎又如何,為了人生中這唯一的一次心動。碎便碎了吧,留著也是無用。一廂情願總好過相愛別離。她的追尋是渴望怎樣的答案,是想看到他眼中的淚還是心裡的傷?喻初藍使自己清醒過來。
“我知道了。”她釋然一笑,揚了揚眉。“走吧,去鎮上的車站看看。你去武漢,我回溫州。”
☆、街頭□□
塔塔搜尋著地圖,帶著喻初藍走去小鎮中的長途客車站。
“塔塔……”喻初藍有些忐忑地問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來到凡間,而且……身上的力量也被限制?”
塔塔瞥了她一眼。
“我最近上網看了關於神祇的資料,他們都有創世的神力,可是你這麼心急地要找到你弟弟,卻也不能動用神力……”
他看似不耐煩地板起臉。“我恨不能立刻將你送回家去。”他伸出五指在她眼前一抓,說道:“就這樣,讓你憑空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可惜,神祇要守天規,在人間行走不能隨意動用神力,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來如此。” 喻初藍聽他的解釋倒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說話時,街頭的人群突然開始騷動起來。接著,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人群像是被什麼怪力驅趕著,如牛羊遇上虎狼般潰逃。
一群手上拿著砍刀的人從霧中走出來,在街上見人就砍。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不斷有人倒地不起,哭喊聲、尖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初藍被震驚地愣在原地,半響才回過神,看著滿地的鮮血,腦海中的某一處地方被觸動,她握了握拳頭卻被一旁的塔塔按住。
“你赤手空拳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躲到一旁,我來阻止。”說著便逆著落荒而逃的人流朝街頭跑去,一躍而起,一腳踢翻了前面帶頭的歹徒。後面緊跟著的歹徒已經對準了他,幾把砍刀閃著冷光朝他砍來。
塔塔在刀就要觸到他的面門時猛地握住歹徒的手腕,一個後掃腿將其絆倒在地,他奪下兇器,右膝壓住歹徒的肋骨,以刀柄將其擊暈。抬頭又正面迎上砍向他的另一把刀。他拿起刀抵擋。空氣中傳來刺耳的金屬敲擊聲。他早已看穿那人的路數,身體輕鬆地避開兇猛的砍殺,往歹徒的手臂上一揮,頓時鮮血噴射而出。塔塔解決了前面的幾個人後回頭望去。人群中卻已不見了喻初藍的蹤影。
心中一股莫名的冷意掠過。一聲悶響,肩頭鈍痛。他轉過身,森然的目光盯著身後的歹徒。
砍他的歹徒已經呆住,眼中滿是驚愕。他乘機奪下砍刀,迅猛地在歹徒的手臂上砍出一道深痕,露出裡面的白骨,讓他失去行兇的能力。
撇下受傷倒地嚎叫不止的歹徒,塔塔滿街找尋朝喻初藍。他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繞著圈像是在圍困著什麼。
塔塔疾步上前,果然是喻初藍被他們困在中央。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