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那副夜視鏡。
她在同時羞窘的轉身,慌張的把胸罩穿好,T恤拉下,然後才敢轉過身來。
他已經穿好了所有東西,正在客廳的沙發旁,掀起沙發坐墊,拎出一卡黑色的皮箱。
他看起來就像那些人,但還是有些不一樣,她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同,然後才發現是因為他不一樣,是因為他是阿震。
就算他站在鬧區街頭,身處萬人之中,她想她也能一眼認出他。
“記得該怎麼做?”他從皮箱裡拿出煙霧彈,遞給她問。
這個問題,讓她更尷尬,顯然他很清楚,她有多麼意亂情迷。
“嗯。”她羞澀的點點頭,雙手依然忍不住環在胸前,遮掩著已經穿好衣服的身體。
“搞定之後,記得躲好,不要出來。”他交代。
她紅著臉,再點了點頭。
有那麼一瞬,他低乎想再上前,她的心跳在瞬間加速。
但最後,他只是如幽靈一般轉過身,走到窗邊。
她如他之前所教,按下手中安全系統的密碼。
那扇窗戶的鋼板往上升起,他俐落的爬上那扇窗,把從皮箱中拿出來的特製升降索在窗外的欄杆上掛好,跟著回頭看了她一眼。
“躲好。”
他說,然後消失在窗邊。
他真是瘋了。
敵人還在樓下,威脅也尚未解除,他不敢相信自己差點當場——
胯下依然因慾望未獲紓發而緊繃悸動著,他本來沒打算做得那麼過分,只想吻一下而已,但她那麼誘人,而他差點就失去了她。
這麼多年,他把她強佔著,讓她以為他只把她當朋友,又佔盡她的便宜,唯一沒做的,就是和她真的在一起。
他很想,不是不想。
可是,麥德羅的威脅仍在,而他隨時會死。
所以他強忍著自身的慾望,強忍著想將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佔為己有的渴求,不敢更進一步,不敢要求更多。
她給的已經很多,太多了。
他怎能再貪心奢求?
那麼多年,他將慾望壓抑著,關了起來,層層上鎖,都忍了那麼久了,他以為他可以繼續強忍下去。
豈料,那厚實的心鎖,卻被差點失去她的驚嚇,摧毀得乾乾淨淨。
那頭名為慾望的野獸一放出來,就再也關不回去。
他想確認她的存在,想完全佔有她,想將她柔進身體裡,成為他的——
他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想要她的念頭,和殘存的丁點良心,總是在腦海裡盤踞著,拉扯著。
他告訴自己,只要他解決了麥德羅,他就會和她坦承一切,若到時她還想要他,還喜歡他——
他忍著,又忍著,再忍著,無論身體或靈魂都極端渴望著她,依然忍著。
誰知,當她那樣臉紅心跳的看著他,當她毫不反抗,羞澀的回應著他,任他予取予求,積壓已久的慾望,剎那間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幸好,她弄掉了那臺分機。
殘存的理智,讓他及時清醒過來,不然他大概會害死她和自己。
屋外,夜已全黑,他快速的向下垂降,不忘抬頭確認她是否關上了窗。
她關了。
然後他才想起自己忘記和她說一件事。
他應該告訴她的,過去那幾十分鐘,他在阿帕契上擔心著她的生死時,滿腦子都是那念頭,卻在看見她時,除了將她緊擁在懷中,什麼都忘了。
一眨眼,兩腳已經落地。
他再看樓上一眼,有些著惱,卻也只能告訴自己。
算了,晚點再說,不差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