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子賜教。”周義點頭道。
“不敢。”玉樹太子臉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談舉止,見識氣度,均不類商賈中人,敢問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周義沒有回答,卻從懷裡取出一枚黃金印章,遞給玉樹太子道:“真是慚愧,在下不該欺瞞太子的,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樹太子接過一看,失聲叫道:“大周晉王!你……你是北朝的賢王周義嗎……”
“不錯,在下正是周義。”周義點頭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賢名傳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爺,恕小王殘疾在身,不能行禮。”玉樹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義似的,目不轉睛地說。
“太子不要客氣。”周義拱手道。
“蟠龍國沒有了,我也不是什麼太子。”玉樹太子嘆道。
“那麼……那麼我該怎樣稱呼你?”周義搔著頭說。
“我……我叫你大哥,你喚我賢弟如何?”玉樹太子俊臉一紅,靦腆地說。
“好,那麼我便放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大哥……”玉樹太子熱淚盈眸地說。
“賢弟……”周義也湊趣地答應一聲,旋即發覺玉樹太子淚盈於睫,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我……我太高興了……我本來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個大哥……”玉樹太子哽咽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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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要是高興便不要哭了。”周義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樹太子臉泛紅霞,不好意思地擦拭著臉上淚水說。
“賢弟,今天如此高興,愚兄沒什麼送給你,這個金印是父皇所賜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為紀念吧。”不知為什麼,周義對這個亡國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這是你的私章,怎能隨便送人。”玉樹太子把玩著手裡的金印說。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可以送人的物品……”周義不禁為難,靈機一觸,從頸項解下一條金鍊子道:“只有送你這個了,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歡吧。”
“喜歡……我喜歡……”玉樹太子雙手接過,激動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嗎?”周義笑道。
“我……我是太歡喜了。”玉樹太子淚流滿臉道。
“你真奇怪,歡喜時,不笑反哭,要是氣惱時,可會笑嗎?”周義吃吃笑道。
“不許你笑人家……”玉樹太子哭笑難分地抬起頭來,央求似的說:“大哥,你……你能給人家掛上去嗎?”
“行呀。”周義走了過去,從玉樹太子手裡接著金鍊子,動手給他掛上,低頭看見在衣領外邊那截白皙纖巧,線條優美的頸項,心裡暗暗讚歎不已,接著還發覺一陣如蘭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樑,卻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稱奇,忍不住問道:“賢弟,怎麼你這麼香的?可是擦上什麼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麼香粉!”玉樹太子耳根盡赤道。
“天生的嗎?”周義強懾心神,掛上項煉,暗念如果他是女兒身,怎樣也不能放過。
“大哥,你等我一陣。”掛上項鍊後,玉樹太子轉動椅子的車輪,喜孜孜地往後退去說。
“你去哪裡?”周義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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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太子沒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後堂。
待了好一會,玉樹太子回來了,思琴推著輪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後歸來的思棋在內尾隨在後。
“對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樹太子靦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義身前,報名見禮道:“見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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