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欺侮?他氣的漲紅了臉,捂著胸口,大喘著粗氣,有被活活氣死之勢。
太子嚇了一跳,丞相曾兼任過太子太傅,是他老師,更是太子一派支柱,太子忙起身過來相扶,看著坐著仍一動不動的楚雲熙,嚥了下唾沫,避開楚雲熙的視線,低頭什麼都不敢說。
皇上端著茶杯,靜靜喝茶,似未看到這些一般。長公主端坐椅上,面無表情。二皇子看著懦弱的太子,不屑一顧,只看著楚雲熙接下來要做何動作。
“秦丞相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門急忘吃藥了?來來來,快坐我這好好歇歇。”楚雲熙假模假式的站起,邊讓還邊繼續說道:“看丞相這症狀,哎喲,還真像‘氣疾’,有病入膏肓之勢,不過丞相別急,我有藥!”
太子已經默默的扶著秦丞相坐下,楚雲熙從放銀針的護腕蛇皮套中掏出一個指頭大小的黑色藥丸,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此為伸腿瞪眼丸,專治丞相這‘氣疾’之症,一丸既靈,平常售價五百西,給丞相半價,只收二百五十兩!給,知道丞相急需,而且還沒帶錢,那我就做個好人,丞相先服用,錢可以以後再還,絕不算你利息!”
“咳咳……”皇上放下茶杯,看著一臉市儈之氣的楚雲熙,再看看氣的說不出話的秦丞相,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想笑又笑不出來,楚雲熙管著偌大個湖州,還短缺了這點銀子?怎麼就學那賣狗皮膏藥的奸商樣?還是楚雲熙知道此次招她前來便是商議募集軍款?
楚雲熙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長公主,摸摸鼻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坐好。
“逆賊白冽領叛軍已攻克蒼州,正在等待集合另一路叛軍,即日便會攻入京城,而國庫空虛,如今兵少將寡,國家無力。今招丞相和長駙馬來,便是商議此事,二位可有好主意?”皇上開口,打破屋內的沉悶氣氛。
楚雲熙聽了偏頭看長公主,長公主仍無表情,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倒是太子和二皇子眼神在看她,楚雲熙右手遮面,用左手偷偷朝二皇子扮了個鬼臉。
“咳咳……咳咳……”二皇子低頭捂嘴狂咳,身子都抖動不停,太子僵著臉,移開目光。
皇上看到楚雲熙遮臉,便將目光移向秦丞相。秦丞相理理衣裾,準備起身稟告,皇上抬手止住,示意不必多禮,秦丞相目光幽深的看了眼楚雲熙,才說道:“老臣願意和百官一起盡綿薄之力,捐獻出二十萬兩白銀,以解國之危難。”
楚雲熙鄙視的看了丞相一眼,朝廷上下數千官員共同捐二十萬兩白銀?真說的出口,京城寸土寸金,平常有些名號的商賈之家就有數萬家產,何況是幾代積累的世家豪族?單論被火焚燬的芙蓉院,甚至是長公主的天然居一年盈利也多過這個數,而邊境六州每年上交朝廷的稅收也在五十萬兩以上,他這二十萬兩能做什麼?國家連連征戰、兵甲更替、皇宮開銷、天災、邊關鎮守、等等都是非常大的開銷。而官吏中飽私囊,“天高三尺”者屢見不鮮,因此造成官吏富於民,地方富於國家,國家有緊急事物要向地方或富商拆借的例子比比皆是。
楚雲熙輕唉了口氣,這些‘碩鼠’,若皇上不求仙問道,好好整治朝政,何至於今日?楚雲熙緩緩開口:“丞相祖上乃開國四公之一,幾代傳承,到如今丞相更是位列百官之首,為國為民勞苦功高,我楚雲熙自是不能與其想比,如今國難當頭,皇上賞識你我,不如這樣,丞相單獨出二十萬兩,招集百官募款一百萬兩。朝廷也可以以售賣戰爭國債的形式籌款,就是以朝廷名義向購買者出具的、承諾在一定時期支付利息和到期償還本金的債權債務,上到國公大臣,下到巨賈豪紳,發放適量的國債籌集錢款來救急是最快的方式。至於我自已,算是孑然一身,便承諾將以後五年湖州稅收的一半上繳國庫吧。”
“長駙馬有大義,朕心甚慰,而這國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