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了。”
我可能是在北京又感冒了,下飛機那會頭疼稍微緩解了一點點,現在又開始疼。就給陸遠說我想休息一會,陸遠就先出去了。
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想著自從從老家出來以後,我換過多少住的地方。我想我應該是幸運的吧,至少沒有經歷過流離失所。
睡到一半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心和耳朵都涼涼的,睜開眼睛一看陸遠坐在床邊給我擦手。我剛想要坐起來,卻頭疼的厲害。就好像腦子裡面的腦仁都在搖搖晃晃的。陸遠看我醒來了,趕緊說:“你躺著就好,不要坐起來。”
我看著床頭櫃上擺著的棉球和酒精說:“這是幹什麼?”
陸遠看著我嘆了口氣說:“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孕婦不能亂用藥,就只能給你用物理方法退燒了。”
我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三點了,就問陸遠給我擦了多久了。陸遠把脖子向後仰了一下說:“晚上準備睡覺,看你的臉紅的厲害,一摸你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就開始給你擦酒精了。”
從晚上睡覺那會擦到了半夜三點,最少要有四個小時了。我看著陸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陸遠卻覺得這沒什麼,只是說孕婦發燒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要我平時多注意點。早晚都要多穿些衣服。
到了第二天早上燒總算是退了,我從床上起來喝了點大米粥。陸遠媽媽把大米粥煮的軟軟糯糯的,入口即化的感覺。
可是我剛喝了粥就開始拉肚子,我從衛生間出來坐著休息了一會,陸遠就帶著我去了醫院。
後來醫生知道我是北方人,又是剛從北京過來的,就說我是水土不服。陸遠媽媽陪著我們一起來的,擔心的問這可怎麼辦。醫生就說可以考慮輸點生理鹽水,慢慢就可以緩解了。
我以為來了蘇州以後一切就可以平靜了,沒想到先是發燒,又是水土不服,最後就是越來越強烈的妊娠反應輪番折磨著我。
看電視的人懷孕都是吃胖了,我不僅吃不了多少,就算勉強吃一點,還會立馬吐出來。不管飲食有多注意,偶爾還會拉肚子。
最後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醫生居然說孩子有些營養不良的。陸遠和我都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陸遠媽媽就開始變著法子的給我做吃的。雖然看見那些肉類就犯惡心,但是我還是強忍著吃下去。最後吃著吃著噁心的眼睛裡面都開始流眼淚還是強迫自己朝下嚥,每次吃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陸遠本來就請了一個月的假回蘇州,後來我的身體越來越糟糕,陸遠乾脆就把工作辭了,和他父母一起在家照顧我。
我精神狀態好一點的時候,陸遠就開車帶我出去逛逛,我累了他就在家陪著我。醫生說預產期在十一月十五號,我一晃神,來蘇州居然已經五個月了。
蘇州的秋天還算是舒服,我的肚子沒有其他九個月的孕婦那麼大,可能是後來妊娠反應一直太大,我吃不好的緣故。為了這件事我還一直很自責,總覺得是自己以前沒有養好自己的身體,現在報應到了我的孩子身上。
離預產期還有五天的時候,我們準備第二天早上就去醫院待產。結果那天晚上我的肚子就開始疼,這一疼驚動了陸家所有人。就連我平時沒有見過的親戚都趕來看我了。
陸遠打橫抱起我就放在了車上,雖然我們都著急,但是陸遠又不敢把車子開得太快,害怕顛到我。
我疼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額頭上的汗毫不誇張的說是朝下淌的。一隻手緊緊抓著陸遠胳膊,陸遠把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以後,就把我抱著去了婦產科。
我以為肚子這麼疼了,孩子應該今天晚上就會生出來,沒想到醫生說還沒到時間,要打催產針。
我不想剖腹產,就只能繼續疼著,一直到催產針起了作用為止。
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