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人一打聽很快就找到了,爹孃見到甜妞又是激動的擁抱著哭泣,對香兒又是一番千恩萬謝,又客氣一番便告辭離開了甜妞家。
香兒帶著柳絮繼續北行,走到中午來到石橋鎮,柳絮記得家住鎮東頭第二家,很快就到柳絮家,柳絮家前面個籬笆作牆的院子,後面有幾間草房,就是一個普通窮人家庭。香兒和柳絮走進院子就聽屋裡有婦人的哭泣聲,她們快步走到門口見婦人哭泣,一箇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流著眼淚。
柳絮對著婦人喊道:“娘。”婦人這才抬起頭一臉驚喜,激動的道:“絮兒,你是怎麼逃回來的。”柳絮道:“娘,絮兒不是逃回來的,是香姐姐救我回來的。”說完對香兒道:“香姐姐快進屋啊。”柳絮娘見香兒進了門,道:“你就是救絮兒回來的香姐姐啊。”說完就要下跪,香兒這回有了經驗,沒等她跪下就把她扶住,道:“大嬸,這可使不得。”絮兒娘道:“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理應要拜謝。”絮兒爹也道:“你應該受我們一拜。”
香兒道:“大叔大嬸就不要客氣了,能救香兒也是我們的緣份。”大家客氣一番才算作罷,絮兒道:“娘,你剛才為什麼哭泣。”絮兒娘帶她到房門口指著裡屋床上躺著的少年,道:“你哥哥的腿斷了。”絮兒道:“為什麼不找郎中來給哥治病。”絮兒娘又哽咽道:“找不到郎中。”絮兒道:“是不是沒有銀子,我這有銀子。”說著就把五十兩銀票拿出來遞給她爹。
絮兒爹接過銀票又是一驚,疑惑問道:“絮兒,這銀票哪來的。”絮兒道:“是香姐姐找怡紅院幫我們討的。”絮兒爹孃這才放下心來,絮兒爹道:“不是因為沒有銀子找不到郎中,是因為你哥哥是郎圓外家叫人打的。”香兒道:“那就應該叫郎圓外家找郎中來治。”絮兒爹苦著臉道:“那簡直是妄想,我們出銀子,他都不讓郎中來,他說哪個郎中要來給我兒子看病就砸了哪家的藥鋪。所以才沒郎中敢來。香兒道:“那是為什麼呢?”
絮兒道:“娘,我和香姐姐還沒吃中午飯。”絮兒爹道:“對不起香姑娘,光顧說話了,都忘了你們沒吃飯。絮兒她娘你去做飯,我來慢慢說給香姑娘聽。”絮兒娘道:“我們光顧著難受午飯都沒有做,我這就去做。”說完就忙去做飯了,絮兒也跟著去燒火。
絮兒爹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鎮上有個大戶郎圓外。他家前幾天買下一塊正好和我們家的那塊地搭界,昨天郎圓外叫夥計去耕田耕過了界,有鄰居從那經過看見來告訴我,我就和兒子小剛去看看,到那一看果然耕過了界,耕有一畝多過去,我走過去阻止,那夥計說是郎圓外叫耕的,說這一塊都是他郎圓家的,經我再三勸阻下他才停止。那夥計回去告訴郎圓外,郎圓外帶了幾個壯勞力過來要強行耕田,我們不讓就爭執起來,結果就打了起來,他們人多勢大,把小剛腿打斷了拖到田外,把我也拖到田外按著不能動,我看沒辦法只好妥協,我把小剛揹回家,然後去郎中。郎中都不願來,說是郎圓外發了話,誰給我們家治病就砸誰的鋪子。”
香兒道:“這田地不都是有地契的嗎?”絮兒爹道:“是有地契,可是他弄了一張地契把我們家田地都包裡去了。”香兒道:“你家有地契嗎?”絮兒爹道:“我們家當然有了。是祖上傳下來的。”香兒道:“你家邊上原來是誰家的。”絮兒爹道:“是張山家的,他家賣了地就搬家走了。”香兒道:“我明白了,這是欺詐強佔,郎圓外肯定串通張山弄出一張假田契,又讓張山搬家走了找不到對證,這明擺著是欺佔。他們不就仗著勢力大人多能打嗎?,我們就和他打。”
絮兒爹道:“打是肯定打不過人家的,打官司也是沒門,我看就算了,能想法把小剛的腿治好就好了。”香兒道:“大叔你不要發愁,我們先把小剛治一下然後再去討要田地。”絮兒爹道:“可找不到郎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