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朋友,《白鹿原》的作者陳忠實倒是因為活得久,影視改編權賣了不少錢,享受了幾年的好日子,但也用「你懂個錘子」來對懟官員,這又何嘗不是對人生的悲憤?
北島倒是一直活著,我們經常看到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就是他寫的,只不過因為那個時代的種種因素,他許多年都只能漂流在國外,倒也是苦悶異常。
最好的還是王小波,他雖然也是因為早年的疾苦而病逝,但他有一個愛他的和他愛的妻子,兩人攜手走過了一生,這就是比較幸福了,至少殷俊是這麼覺得的。
殷俊沒辦法去評價他們的人生,也不會想要過多的去幹涉他們的人生。
但是這五位都是極其優秀的文學家、詩人,殷俊願意給他們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讓他們可以更加悠閒的寫作,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前世的悲劇。
華國,乃至整個世界,都需要這種傷痕文學和直指人性的著作,而不是單有歡快娛樂的文學。
更何況,依照現在的生活水準,一個月100塊的資助,就足以讓他們生活得很不錯。
花費不多,卻能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說幫助這五位,殷俊是為了一種文藝青年的念想的話,那麼幫助凌節放,那就純粹是為了商業考量了。
凌節放這個名字,大家或許不大熟悉,但如果說起他的筆名的話,華國30歲以上的人,基本上都聽過。
二月河。
沒錯。
凌節放就是被網路上諷刺為「三生投韃」的專門寫清朝帝王文學的二月河。
殷俊不認為一個文學創作,能影響多少多少的人,這種咒罵實在是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況且凌節放寫的三位君主,尤其是康熙和雍正,那都是絕對的有血有肉,是皇帝之中的典範。
《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這三本小說,就是殷俊看過的帝王小說的巔峰,沒有之一。
以前電視劇剛剛出來的時候,看《康熙大帝》和《雍正皇帝》只是覺得好看,沒有太多的想法。
可以後到了網路時代,針對著很多社會上的事情,把電視劇裡面的片段擷取出來,比如說康熙在大殿上對著臣工們說的「大清朝的憂患在哪裡」的那段話,是非常震撼人心的。
由此,殷俊也去讀了二月河的這三本書,由此感觸更加的深。
回到了42年前的香江,在寫劇本的時候,殷俊就曾經寫過這三個劇本,但奈何裡面需要的專業知識和文化底蘊太多了,不像是武俠電視劇、都市電視劇那麼,靠著經驗和段子就能彌補的,所以殷俊也只是寫了一個大概,並不足以拍成優秀的電視劇。
香江的帝王電視劇其實也不少,可這些基本上都是戲說,包括給了亞視的《秦始皇》,以及還沒有拿出來的《戲說乾隆》,這些情節實際上都很簡單,涉及到政治、人心、權術等等的太少,故而殷俊完全可以在只記得百分之六七十的情況下,把它們給補全,而不會有什麼破綻。
但是這三部書的劇本,殷俊卻一直有個想法,最好便是讓二月河把書寫出來,然後自己看了書之後,再把完整的劇本寫出來,這才算圓滿。
於是便有了這個「藝術發展基金」的由來。
當然了,二月河雖然是殷俊想要找的,但他也只是其中一個,還有不少的著名作家和導演,可都是殷俊希望結識的。
魏小范第一個見的,正是凌節放。
兩人都是胖子,可見面的時候,凌節放還有些拘謹。
他本來在中原工作,可華京文化部這邊直接打電話,說是有香江的一個藝術發展基金要幫助他寫作,讓他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