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剛才不是說到你和七七的情況嗎?現在怎麼又問起我的情況?”
楚千尋斜他一眼,“先說你那邊的情況,正事要緊。”
韓飛虎哈哈一笑,“好,說正事。”而後轉身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方椅上,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才又抹了抹嘴角,“師哥,我的速度還成吧?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我估計晚飯時分,姓夏的也該回來了。”
“事情辦得可如預想的順利?有沒有出什麼紕漏?”楚千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將手裡那本厚厚的書籍扔到桌子上,在韓飛虎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韓飛虎點頭,俏皮一笑,並豎起了大拇指,“順利,順利。師哥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我果真是趕到大運河岔口的時候,便追上了姓夏的程序。而且正如你所料,現在河道上正運著的這批鹽,果真有問題,我深夜時分探了進去,找了近一個月的來往帳簿冊子,你猜怎麼著。”
“怎地?”楚千尋欠了欠身體,坐得更直了一些。
韓飛虎手板向桌上一拍,臉帶微怒,“怎地?那帳簿冊子上壓根就沒有這批貨,那姓夏的肯定是打著楚家的名號,用著楚家的資金,來給自己裝腰包了。”
楚千尋眯起了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今年食鹽緊缺,價格也是一漲再漲,就連皇上那邊也過問了此事,這小子是看準了先機,準備大撈一把了。”
韓飛機又猛地喝了兩口茶言道:“皇宮那邊一直在追貨,咱們的食鹽遲遲不能送進宮,若是上面怪罪可怎麼辦?”
“嗯,也不知道太夫人那邊是否有了解決的法子。”楚千尋眯著眼睛微微點頭,轉而又問,“還有其它的發現嗎?”
韓飛虎放下茶碗起了身,眉眼間透著擔憂之色,“還有就是至雲水縣一路南下,這條路上的九個分坊主,恐怕已被姓夏的收買了四五個,個個對他都是俯首帖耳,百般討好的樣子。至於總坊主謝承恩,一直沒什麼動靜,目前還看不出他究竟站在哪一邊。”
楚千尋一驚,拍了桌子,“速度這麼快?已經吃掉了四五個?”
“是啊。”韓飛虎重重地點頭,從腰間掏出幾張泛黃的紙張,“這是九個分坊近半月的往來賬務,我都摘抄下來了,從賬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妥之處,運營也算平穩,但是那幾個與姓夏的有不明關係的坊主,我都用赤字勾注了,你一定要留心才是。”
楚千尋伸手接過紙張,握在手裡看了看,又抬了頭,“飛虎,你說的我都清楚了,這些賬目我再好好看看。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還有就是幫我給師傅帶個話,就說我這幾天有事要忙一下,晚上不能按時過去了,望師傅見諒。”
“成。”韓飛虎輕按一下桌角,一個彈跳利索地起了身,正準備離開之時,但似又想起了什麼,斜了楚千尋一眼開了口,“師哥,七七她怎麼了?剛才我撞見她時,見她臉紅得跟個大蘋果似的,是不是你們倆真有什麼情況了?趕緊如實招來。”
聽見七七的名字,楚千尋本來微攏的眉頭有些舒展,像是在說給韓飛虎聽,又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羞……”
“怕羞?”韓飛虎一愣,繼而又轉了眼珠,手指著楚千尋,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噢……我明白了,師哥你是不是對七七有意思啊?是不是這就是你說的情況!”
楚千尋眼神一陣躲閃,“去,亂說。”
“我亂說?”韓飛虎瞪了眼睛,“你要是對七七沒意思,那就把她讓給我吧,我看這丫頭挺好的,長得白淨,身段也好,還燒得一手好菜,正是我意中之人的模樣。”
“讓給你?”楚千尋也瞪了眼睛,還帶著點怒氣,“飛虎我告訴你,七七的主意你想都別想,趕緊回去老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