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想婉言安慰她特備點心卻苦等一下午的委屈,沒想到被她搶了無機,讓他沒了致歉的餘地。
她想講開她和他之間的牽 掛也好。 畢竟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深深惦記著她。
昨晚夜宴上,看她面對他時的陌生和閃躲,還以為她完全忘了他是誰。原來她是矜持,不好意思在那種場合裡敘舊情……
「我想知道你在這樁利益聯姻上,想得到的好處有哪些?」
他俊美剛稜的面容頓時凝結,半晌後,逐漸顯現隱隱咬牙的抽動,以及森幽的冷睇。
喜棠狀似公事公辦,理智超然,實則桌下十指早扭成一團,涼涼發汗。
「你特地找我,就只為了談條件?」
「呃……是埃」
「這是我和你太爺該商議的事,你只要專心當你的新娘子就成。」
他每一字都說得很輕很柔很合宜,她卻聽得毛骨悚然。而且,她提的問題既合情又合理,他為什麼卻好像有點受傷的模樣?
也許是她會錯意了,但他看起來真的很挫折耶。正想更進一步仔細觀察,卻被他猛然仰頭飲盡杯酒的勢子嚇到,連忙縮回拉長的頸子。
「你要談的事已經談完了。」
呃?居然對她下起逐客令。「我剛才提的條件一事……」
「我自會跟你太爺談。」
少來,她才不要被排除在外。既然是用她的終身和番,就得給她應得的利益。「你有你的利益條件,太爺有太爺的,我也有我的埃」
他咬緊牙根,捺著暴烈的火氣猛灌佳釀,眼神濃濁,更加煞氣逼人。
「你有什麼條件?」
「我也沒有什麼很大的條件啦……」呵呵呵,笑得好呆。「只有……一小個。」
「說!」
倒空的翠玉酒壺被他連同這字一道重重拍上桌,震得她一縮,連口水都不敢吞,遑論瞄他一眼了。
「就、就是啊,那個,禮服的問題……」
「你他媽的迂迴半天,要跟我討論的就只是撈什子狗屁禮服?」
喜棠被他沒轍的連連低笑驚呆了。他笑得太突兀,態度也轉得太奇怪。
「禮服埃」他愜意地仰頭長嘆,鬆鬆領口的緊窒。「管他中式西式、紅的白的,結果還不都是一樣。」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她絕不一身縞素地嫁出門,活像出喪。「我說的禮服不是指這個,而是——」
「一樣的。」他慵懶而眼神挑逗地撐肘前傾於桌面上,朝她沙啞呢噥。「禮服就像禮物,最終的目的就是讓人剝開它,看看裡頭包藏著什麼好玩的東西。」
她聽不太懂他的弦外之音,卻被他撩人的魅惑搞得有些暈頭轉向。
「你的衣服裡包藏了什麼秘密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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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埃」喔……他再這樣若有似無地笑下去,她就要含笑九泉了。
「小騙子。」他嗯聲輕甩食指。「你剛進門時,我就瞄到你的底細了。」
天啊,這個是不是、就是、書上所謂的調戲?太可怕了,害她幾乎融化——其實已經融得差不多了,只剩發軟的身子還勉強撐坐在椅上,音容宛在。
「棠棠。」
一道鼻血滑下她唇前,她卻呆酣得毫無所察。
「來。」
大手溫柔地展在她眼前,繼續施展男性的魔力,她卻一動不動地僵坐著。
「你不是要和我談事情嗎?」長指再次朝她不斷勾引。
對,要談。但……不必靠他太近吧。
可是等她乍然回神時,自己已站在他魁偉的懷中,鼻尖頂著他胸膛,俏臀上還覆著兩隻不斷撫揉的大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