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這是怎麼了?”女孩子驚得臉色發白。
“在下誤入花園,驚見夫人昏倒在假山旁,想是操勞過度。”李清逸眯眼一笑,暗暗看了靜書一眼。靜書咬住嘴唇,可恨他滿口胡言,卻因性事後全身虛軟無力,加上婢女在場,就算有嘴都說不清,只得憤恨地閉上眼。
所幸李清逸將她抱入閨房中後並未再糾纏,只說了自己改日再來便先行離去。不知情的侍女家丁皆稱讚李公子知書達理家教有方,靜書躺在房內聽著眾下人的閒聊,只覺哭笑不得。
(10鮮幣)早春之謎
一晃又是幾日,靜書依然是心不在焉。往常日日閱讀的賬目,如今看來竟是如此晦澀,書簡捧在手裡,恨不能把它們都撕成一片一片的。
心中煩亂,她喊人備轎,前去李府找錦華閒聊散心。兩位閨中密友幾日不見,自然分外親熱,湊在一起便是說不完的話,連時辰都無暇去關心。
“對了,錦華,你可曾聽說關雎中有一種叫做‘早春’的藥物?”言談間,靜書猶豫著問錦華。錦華熟知關雎,或者能對這種蠱藥略知一二?
“早春?”這二字令錦華臉色大變,“難道紅離給你服了早春?”
“不,不是……”靜書連忙搖頭,隨口扯謊,“只是……我那日在關雎偶爾聽到兩名小廝閒聊到這種藥,覺得藥名風雅,有點好奇而已。”
“藥名雖風雅,發作的時候可一點都不風雅,”錦華苦笑,“靜書,實不相瞞,早春乃是小倌為牽制恩客,萬不得已的時候才使用的蠱藥。恩客需與被下蠱之後第一個交合的男子的Jing液方可為生,否則就會蠱毒發作而死。且被下了早春的人,身體會更加敏感,幾日不與男子歡好便會飢渴難耐。”
錦華的話,令靜書心中一沈,卻還是不甘心的問:“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萬一……萬一那小倌被良人贖身,無法再與被下蠱的恩客相見。那……那如何是好?”
“那還能如何是好?”錦華冷笑,“不過是你死我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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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早春這藥,本是小倌為牽制恩客而用,既是要與恩客長相廝守,又怎願被別人贖身?倘若願被贖身,自是與恩客的緣分已盡,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靜書大驚。
“正是,殺掉下蠱之人,早春便自行可解。”錦華說著笑笑,“怎麼搞的,不知不覺竟說起些死啊活啊的事。也是我糊塗了,關雎每位小倌只有一粒早春,使用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怎會用在你我這種小家碧玉身上?”
“說的也是。”靜書低頭賠笑,心思卻早已不在錦華身上。原來如此,中了白月的早春之蠱,需定期與他交歡;但倘若要解蠱,只要……只要將白月殺掉便可?
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靜書不知自己是喜是悲,是有了一絲期待,還是陷入更黑暗的深淵。
“對了,靜書,”這時錦華忽然壓低聲音,“我有一事相求,看在我們姐妹多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幫我?“
“什麼事?”靜書問。
“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銀兩?”錦華說著比了個手勢,“這個數。”
“這麼多?!”靜書大驚,“這個數目,都快抵上嚴家大半年的收入了。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錦華低頭不語,耳根泛起淺淺紅暈。
“難不成你……要替清音贖身?”靜書突然明白了。
“不是贖身,”錦華紅著臉用力搖頭,“只是暫借、暫借而已。清音自小出身貧苦,家中只有一個年邁重病的老母,不得已才賣身到關雎。近些年老母愈發病重,他哭著求媽媽放他回鄉幾日。媽媽怕他一去不返,硬是要他留下這幾年伺候恩客的錢。你說要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