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手:
“小姐,您怎麼了?小姐!”
“哀家沒事。”即便,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即便,下腹殘留著墜痛,她仍是讓自個的語調保持平和,沒有斷續。
“小姐,是奴婢的錯,沒有驗出那月餅有異。”喜碧悵然跪在地上,請罪道。
“小姐,您別怪喜碧,喜碧是全心為了您的,誰能想到,那賤人這麼心狠!”玉泠忙求情道。
“哀家知道,不是你的錯,是哀家太過信任那一人了……”太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是啊,看上去,是蒹葭從中斡旋,才讓她得以保下這胎,避出宮去。可實際呢?若蒹葭早與西陵夙有約在先,在宮外,將她的孩子除去,豈不比在宮裡更加乾淨利落,又不留痕跡呢?
而蒹葭藉著這,給自己鋪的,或許就是平步青雲的路吧。
畢竟,到了夫人的尊位,一個人的野心定會變得十分之大,會學著去爭取更多。
靈堂前的那一幕,誰說不是一場高明的戲呢?
隆王、西陵夙都被騙得團團轉的戲。
這個茶農的女兒縱然出身卑賤,但這些人性的本能卻不會少一分一毫。
畢竟,她賜給蒹葭的媚機已然失效,蒹葭不笨,知道她必是對她起了戒心,所以,假意投誠,實則另做盤算,這一招,真是狠、厲、絕!
不過,她是誰,她是風初初,是從不言敗,在最悲慘、絕望下都能活下來的風初初。
她不會敗的,不會!
既然蒹葭背叛她,那麼,她會讓蒹葭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麼。
哪怕西陵夙會愛上蒹葭,她都會把這份愛變成徹徹底底的恨。
因為,蒹葭毀去的,是她最珍貴的東西,那麼,她會讓蒹葭嚐到的,是另一種痛不欲生。
讓一個人痛不欲生,莫過於給她想要的一切,給她最榮寵的一切,接著,讓她從雲端跌落,萬劫不復!
風初初凌厲的笑出聲來,笑聲裡,她的眸光變得深幽陰暗。
而翌日,從宮裡傳來的訊息,不啻更是證實了蒹葭是個頗有城府,並且為了如今的地位,不惜遂帝王的心思,獻上帝王中意的美人。
這位美人,就是為坤國前朝所不容的聖華公主奕翾。
前朝縱不容,可,西陵夙卻是藉著蒹葭的獻美,將奕翾冊封為皇貴妃,賜號柔嘉。
這一道詔書甫下,前朝便有臣子諫言,稱聖華公主本亡國之公主,又曾率軍欲對坤國行不義之師,豈能冊為帝君之妃?
但,西陵夙卻說,奕翾對坤國起師,全然是受唆使,並且,奕翾縱起兵,卻還救了翔王,眼下,翔王已抵達帝宮,若論這一樁,理該嘉賞。
這時,竟是才復職上朝的胥司空參本,說納亡國皇室之女為妃,古而有之,若聖華公主是真心歸順,倒也不失為一則佳話。
司空既然參本,加上汝嫣太師、安太尉並無異議,諸臣也項多私下頗有微詞,表面上,不敢多言。
而西陵夙旋即單獨召見三師三公,直指唆使錦國餘孽再行不義之師的,正是觴國帝君,源於,三年前那一役,眾人皆傳,錦帝是被一箭穿心於莫高窟,實則是錦帝在破城當日,便已逃逸,這三年來,音訊全無。
而觴帝卻藉著傳言,讓聖華公主相信錦帝是命喪在西陵夙之手,並稱,西陵夙此役,並非是全然受命於先帝,更是為了錦國的國財,在破宮當日,就悉數將大半收入囊中,作為這三年來,蓄積自己兵力的後盾。
如此,在這樣的唆使下,聖華公主決然召集剩餘的錦兵,直揮嶺南。
實際,錦帝當年未死,曾秘密往有姻親關係的觴國求助,沒有想到,反被觴國扣押,又生出這些謠傳來。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