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一如現在,若再牽念著恩情,只會讓翔王更加難捨,這一份牽念到頭,該僅是換來四個人的牽纏.不過是痴、慍、怨。
翔王的痴,哪怕她以前看不清楚,經歷了昨日的種種,難道還不清楚嗎?而翔王對她的種種,恐怕未必是對她,或許,是另外一個女子,一個,她形似的女子。如此下去,她雖是影子,只讓翔王更難抽離。
西陵夙的慍,翔王是西陵夙最器重疼愛的弟弟,她不能做他們關係轉冷、乃至疏遠的歸結。
風念念的怨,哪怕現在不怨,可假以時日,人非聖賢,誰又能做到不計較呢?有了計較,即會有怨。女子一旦有怨,做出的事,說出的話,便不再是先前的樣子,到了那時,反會是翔王的不幸。
這場牽杜不清的事,由她開始,就該由她結束。
風念念起身,半躬身到蒹葭的榻前,雙手接過那墜子,紅豔豔的花,映進眼底,卻是說不清的詭異。
“謝娘娘。”將墜子握入手心的剎那,她低低說出這句話。
“王妃,該謝的是你自個,本宮相信,你會讓王爺走出困擾的那個圈。”
是的,她對翔王來說,不過是個困擾,這個圈,遲早得有人引著,方能走出。
風念念抿唇,微微一笑,那笑容是美的。
這樣美的笑容,翔王終有一天會心動吧。
蒹葭在風念念離開後,便由千湄伺候著,用了湯藥,復躺下歇息。
只是,這一日,待到下午時,又開始浙浙瀝瀝下起雨來,帝都本是少雨的地方,連續兩日的傾盆大雨,倒是讓有些地方蓄水多了起來,西陵夙在御書房會見太尉時,讓鎮國將軍帶了禁軍,協同帝都的官兵,往城中各處水區巡視,若有堤壩不足的地方,緊急加固,以提前消去這大雨帶來的隱患。
如此安排,待到鎮國將軍領命去了,太尉候在一旁,才上前,稟道:
“皇上,眼下嶺南的形式刻不容緩.臣雖已儘量召集了各軍能用的將士,但加上聖華公主的二十萬大軍,也至多隻有四十萬,況且,帝都距離嶺南路途遙遠,即便盡力趕過去,恐怕士氣上也遠不及觴軍。”
畢竟此事尚屬機密,連數位將軍都是不得而知的,只知道,嶺南一線因著觴兵的集結,形式嚴峻。
“所以,太尉的意思,是朕該舍了欽聖夫人給觴帝?”
“眼下,這是萬全之策。況且,若欽聖夫人的身份被觴帝宣告出來,恐怕,反會累及皇上的聖名。”
“但,她畢竟是朕的妃子,若棄之予觴帝,天下百姓也會笑朕連一個身邊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他說出這句話,心裡清楚,不過是句託辭,太尉又豈會聽不明白呢?
“待時機成熟,皇上可以對外說欽聖夫人是被觴帝所擄,那麼也就不涉及皇上的顏面了。而這也將成為最好的出兵理由。”
“那朕對聖華公主又如何交代?”
他和聖華公主有盟在先,只是這場盟約,顯然因為觴帝突然聚集百萬大師壓進,而變得被動起來。
“皇上對公主不必有任何交代,公主能明白皇上的苦心。再者,公主若知道自己的妹妹也被那觴帝奪去,想必更加會堅定和皇上同盟的決心。”
此時,殿外傳來鄧公公的稟告聲:
“皇上,聖華公主請皇上往曼殊宮一去。”
縱然他沒有告訴奕翾這一事,但看來,奕翾已然察悉了。
他拂袖示意鄧公公退下,復對太尉,道:
“朕知道該如何做,請太尉放心。”
安太尉自然是放心的,這位帝王,他幾乎從小就看他長大,也在很小的時候,就不顧艱辛,隨他一併拉練士兵,他清楚西陵夙,或許遠勝於先帝,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