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字,並主動用銀筷替太后布起菜來。
“皇上,欽聖夫人差了宮女來回話,今日早膳在苑裡用了。”鄧公公見西陵夙沒有動筷,恰到好處地稟了一聲。
西陵夙並沒有說話,只讓眉嫵替他盛了一小碗湯,他早膳素來是不用粥的,這點,眉嫵自然清楚,挑那剛熬好的燕窩西米羹舀了一碗,奉予西陵夙。
“皇上,以前你最愛用的是南翔小籠包,這裡的小籠包,確是做得比帝都要好。”太后柔聲說出這句話,只用眼神示意玉泠,將一隻小籠包蘸了調料,碟盛了,放到西陵夙跟前。
以前?
是啊,以前他最愛用的,確實是這小籠包,因為這種點心吃起來是最簡單的,哪怕拉練士兵在外,都能隨身當幹根攜帶著,可後來呢?
他跟著軍裡的一名老火頭兵,學會了荷葉雞的做法,自那以後發現,並不是簡單的東西,就越好,用心去做的東西,相反,才是最美味的,因為其中的過程。
可,這些,太后並不知道。
他也沒有機會和她分享過一隻他親自做的荷葉雞,況且,若擱以前,即便他親自做了,想必太后也是不屑去嘗的。
畢竟是粗陋的食物。
“臣妾怎麼不知道皇上愛用這種包子?”奕翾在旁見西陵夙遲遲不動筷,相反拿起勺子去舀燕窩羹,不由笑意微微地問。
“朕小的的時候,確覺得這小籠包味道是不錯的。”西陵夙姿態優雅地用下一勺燕窩羹,雖然很甜,可,這份甜,卻沒有那一夜,她給他做的甜羹可口。
不知怎地,竟是忽然想起那平淡無奇的甜羹來,猶記得,裡面加了一種東西,叫做芡實,是她家鄉的果實。
一如她一般,雖沒有刻意雕飾,只要品過,那味道終究是不同的。
“啊,想不到,太后連皇上小時候的愛好都是熟知呢,待太后回宮,臣妾可是要叨擾太后,好好和太后請教皇上昔日的喜好,即便,如今皇上君臨天下後,喜好有所改變,可臣妾作為皇上的嬪妃,卻仍是知道得愈多,愈好。”說罷,奕翾親自夾了一隻小籠包,蘸上醬料,用小碟盛了,放到太后跟前。
這一句話,分明暗諷了太后年老,也暗示了她才是西陵夙的妃子。
憑女人的第六感直覺,從太后暗藏鋒芒,卻又對西陵夙刻意提及舊事的言語裡,她只敏銳地覺察出,太后和西陵夙的感情並不一般。
何況,作為太后,風初初確實年輕了點,不是嗎?
“一切都隨你。”西陵夙擱下碗,只拿綿巾試了下唇,睨了一眼小籠包,“這小籠包終究是太膩了,朕小時候倒是愛用。”
旋即起身:
“朕還有些摺子要處理,太后慢用。”
說罷,他徑直朝外行去,早有鄧公公吩咐宮人撐起華蓋,朝書房行去。
行宮本來屋舍不高,這華蓋高高揚起,愈發顯得壓抑起來,而西陵夙離開後,膳殿內的氣氛,其實也很是壓抑:
“皇貴妃給哀家布了這麼些菜,哀家可真是受用不起。”太后瞧西陵夙離開,語意一轉,雖是笑著說出,卻帶了幾分的冷漠。
“呵呵,太后受用不起,臣妾倒不知還有誰能受用了,若不是這風大留人,想來臣妾也沒有機緣拜見太后,而既然見了太后,孝順太后自然是晚輩該做的。”奕翾笑得嫵媚,笑語裡,依舊帶刺。
“皇貴妃不愧是昔日錦國的公主,能言會道。哀家自愧弗如,也難怪皇上這次不僅帶了欽聖夫人,還帶了皇貴妃。哀家原以為,皇上的心裡,只有一人呢。”太后放下筷子,執起一旁的茶盞,微微用了些許茶。
“哦,是麼?臣妾剛入宮,對以前的事並不是太熟悉,以後還請太后提點一二了。至於臣妾對皇上,確是敬仰得很,再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