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意僅是,畫地為牢.也就是奕傲是被皇甫漠囚禁了起來.但掂了一下地,則代表目前無礙,讓她不必擔心。
當然,不必擔心的後面,顯然是不希望她以身涉險,顯然是希望她不要違心做任何事。可,她又怎能真的不顧父皇呢?
源於,這種不是暗號的暗號,實是她初回錦宮時,自閉得不想說話時候,發明創造的一種話語。
彼時,她就把錦宮視做了牢房,時常在宮人請安問禮,乃至奕傲親自到她宮殿瞧她時,只反覆做著那一個動作。
而那掂腳的動作,是她第一次觸及了奕傲對母親的感情,從而釋懷的那晚,雖然沒有說話,卻在奕傲問她時,所做的回答。
原來,奕傲全部都記了下來,並且揣測的一字不差。
當然,她在喜宴吐血昏倒在奕傲跟前時,卻亦是用同樣的動作讓奕傲放寬心。
父女之間的感情本是可以沒有罅隙,甚至帶著靈契,可,終究在當初,確是從誤解開始,生生地隔閡了那些年。
此刻,奕傲的聲音驟然大了起來:
“茗兒,你真的不記得為父了?”
她搖頭,面無表情地搖頭:
“我不知道您是誰,我是蒹葭,並不是奕茗。”
“好,好!為父早知道,你一遇事,就會逃避,如今,竟是連自個是誰都忘了,更何況為父呢?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三年前,為父可以不怪你,但,你三年後——〃
只說到這,突然,室門卻是開啟了。
奕翾出現在室門那邊,她的臉上,與其說是笑,還不如說是一抹悲傷:
“父皇,不要再演了,女兒都明白了,你的心裡,果真,沒有女兒。”
她走到奕傲跟前:
“但,沒有關係,女兒還認您這個父皇,還認錦國是我的故土。”
說罷,她的手用力抓起蒹葭的手,手心再用力,只將蒹葭的小手生生地掰開,那裡面,赫然是仿似肌膚一般薄如蟬冀的物什。
若不是方才察覺,恐怕,就這樣熨帖在蒹葭的掌心,只當是她的肌膚一樣,是瞧不出來的。
這,應該就是父皇被觴帝囚了那麼長時間,觴帝想要,卻都沒有得到東西。
而,一件重要東西的存放,無疑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貼身放著,總是比離開自己要好吧?
她不過是試了一試,卻不禁試出了這件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藏匿物,也試出了,奕傲始終是對奕茗的重視猶勝於她。
雖然很寒心,可,畢竟骨肉的親情,她沒有辦法做到徹底的捨棄。
所以,奕傲要有什麼動作,只被隨之進來的兩名士兵,死死按在椅子上。
“奕翾!”奕傲怒極,吼道。
“父皇,與其把這個交給她,還不如交給女兒才是穩妥的,否則,您的心血,怕又要被她給糟蹋了。”
說罷.奕翾冷冷吩咐道:
“來人,扶父皇回去休息。”
奕傲再想說什麼,她只封了奕傲的某處穴位,奕傲頓時再說不出一句話。
接著,在士兵將奕傲推出囚室後,她瞧向站在囚室一角,用一種她不熟悉目光睨著她的蒹葭:
“放心,念在你我都是父皇女兒的份上,我不會太為難你,只看你自個是不是識趣了,現在,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這,別想什麼花樣!”
說完這句話,她只走出囚室,縱然現在,她沒有研究那件物什裡有什麼機密,但,卻是知道,這,必是十分重要的東西,才值得奕傲這般護了三年。
源於,奕傲在給奕茗時,她從窺視的洞口瞧得明白,奕傲眼底的神色,是鄭重,更是一種信任。
而,奕茗只看著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