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這份灑脫,讓她贏了。不僅僅贏了琳娜兒的挑釁,更贏了她的尊嚴,讓她即使站在雷恩的面前,也可以笑的從容。送走琳娜兒這個瘟神,寒甜馨和死黨繼續調侃,互相戲謔,可她們彼此都明白,她們繞來繞去的話題是為了什麼。整個午間,她們就在這樣沒有營養的談話中結束了午餐,之後又一同去會所中的生態公園逛了逛。但沒走多久,楚楠找來了,讓她這個女伴陪著去應酬些事兒,葉寞瀟也就和她分開了,獨自回去。
作為女伴的工作在這裡幾乎是告一段落,寒甜馨收拾好行李和必須要留下的葉寞瀟做了簡單的擁抱,在林冉沒有回來前,離開了。此刻,她甚至還在埋怨,林冉為什麼不來送她,是因為無法面對嗎?
但在很多年後,她偶然知道,那天林冉一直在,只是一直一直的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笑著與眾人告別,目送她離開,在樓上的視窗等她上車,揚塵而去。而這些,葉寞瀟一直都看在眼裡,在林冉轉身時,他詫異的瞪了葉寞瀟一眼,沉默的低頭與她擦肩而過。但就在此刻,瀟瀟的一句話,或許改變了林冉與她之後的命運,讓兩人不再是兩條鐵軌,交匯後就必須分開,而是在正確的航線上交匯,分離,最終在終點再度相遇,並相約以後都只從這條航線遠走。
——“林冉,她說她可以付出身體、愛情,任由你殘忍的掠奪、踐踏,但絕對不會連最後的尊嚴,也讓你抹上汙漬。”
——“林冉,我不知道你在打算著什麼,但你如果愛她,就請好好珍惜,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生一世都在罪惡中懺悔!我……說到做到!”
多年後,林冉告訴她,當時的葉寞瀟散發的是一種氣場,一種母獅子保
護幼師的威嚴。那種風範是他這個自詡瞭解任何女人的男人從未有見過的,很震撼。他還說,從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能鎮得住葉寞瀟那女人的,只有陸熾那樣的男人!
離開的寒甜馨帶著悲傷,但她沒想到這種悲傷會給她帶來重傷。開著車行駛在市區公路上,寒甜馨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林冉那夜的瘋狂,不禁落淚,迷離了眼睛。視線略顯模糊的時候,她一不小心在轉彎處和某人的車子轉了個正著。
是的,如你所知,她——出車禍了。
和三年前的那晚一樣,她昏迷,被送進醫院,但不同的是,這次曾經她最想讓他來卻沒來的人,也來了,和瀟瀟一起。
當日後,她和林冉終於走到一起的那夜,林冉扶著她額角那個已經看不太清楚的傷痕,落淚了。隨即又破涕為笑,在她一再的追問下,他才和她說了當年葉寞瀟為了不讓她的駕照上被寫上一抹汙漬,是如何逗趣的威脅恐嚇交通大隊一隊長,哦不,現在人家是交通廳的嚴副署長了。
那晚,民宿裡眾人各懷心思的說笑聚餐。林冉一個人喝著悶酒,葉寞瀟卻接到一通電話,署名寒甜馨。那是嚴訴,也就是負責這起交通事故的男人用寒甜馨的電話,打給裡頭唯一一個輸入了名字的人。而葉寞瀟接到電話,收到她車禍的訊息的瞬間變了臉色,聽說是慘白慘白的。頓時,她想起了那年的那場車禍,讓寒甜馨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才重新站了起來。大概也是因為那次的遭遇,葉寞瀟特別怕聽到這句話,所以頓時化身惡女,掐斷電話直接衝到房間裡,當著眾人的面,卻把眾人都當做空氣,直勾勾的彷彿要吃人的目光瞪著林冉,但又鎮定不已的告訴他,“甜心,出事了”。
林冉很擔心,可他又怕見到寒甜馨,再次接受她的無情。所以他只是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多餘的話,繼續喝酒。借酒消愁,卻不想,心裡、腦裡、血脈裡,甚至誇張點說在每個細胞裡都存在了寒甜馨的影子,不斷的再放大,放大……近似乎要將他吞噬。
葉寞瀟急了,罵他沒有用,就換了個法子,激將法。而林冉近乎崩潰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