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不明智的舉措,可在他的心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是以,他才會立刻揭營而起,直赴虎谷。
憑藉虎谷的天險足以抵抗大批的追兵,而立於不敗之地天空中微微劃過一道陰影,蕭傳雁禁不住抬頭望了一望,卻是一大群鳥雀,像是連成了一片雲彩,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心想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鳥雀?唯有秋月和海燕的臉上泛出了喜色,禁不住向轎內的劉瑞平小聲道:“小姐,鳥雀滿天。”
“啊,夕陽將落了。”
轎中傳出極為輕柔而優雅的回應聲,眾人也便再無話。
輜車極多,光是劉府的嫁妝就已不少,更有數量不算多的糧草,但看上去,仍覺得輜車極多。
從蒙城至懷遠並無官道,因為這之間的地面乃是兩朝的分隔段,誰也不想開闢出一條官道來,以便利對方的攻擊,但卻有渦河為主要通迄渦河之水流自懷遠匯入淮河,是以水路卻是較為易行,可蕭傳雁並沒有選擇走水路。
虎谷乃是一條狹長的谷地,並不是懼一線天那般險峻,但卻因兩山相夾,形成了一個凹陷的低谷、谷兩邊不是很陡,卻有著極險要的攻擊之利,擂木、滾石可極方便地投擲。
如此地帶,若以一千人相守。
定能硬拼敵軍一萬,且勝數極大,也難怪蕭傳雁對虎谷如此看重。
“啪!”
一束旗花在天空中暴綻而開,蕭傳雁臉上現出一絲微笑,那是已方之人已經紮好營寨的暗號,若是己方之人在虎谷另一邊紮好了營寨,這虎谷之中自是沒有任何危險了;是以他的兩千多將士毫不猶豫地步入了虎谷。
虎谷極靜,下午的太陽稍有些偏西;而越過山頭的陽光並不能照到谷底,是以谷底的光線下是十分明亮,可依然能看清那敗草枯藤亂生亂長,並沒有多少生機。
劉傲松策馬疾行數步,趕上劉瑞平的轎於,與守在一旁的秋月、海燕打了個眼色,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妙,而劉家的探子絕對不會出錯“秋月立刻伸手搭在轎子上,曲指在轎身輕敲了三下,動作極為自然,誰也十曾發現她曲指的動作。
劉瑞平並未作答她也根本不需要作答,因為虎谷的兩邊山頂上出現了數也數不清的人影。
蕭傳雁第一時間作出發應,其實不等他開口,早就已經有士兵箭上弦,這是一種本能,戰士的本能!蕭傳雁和蕭邊副的心頭在發涼,他們清楚地感覺到這些人的來意不善,因為對方的弓箭早已搭在弦上。
“保護王妃卜‘蕭邊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麼一句話。
而蕭傳雁腦中的第一個問題,便是他的先頭部隊剛才明明放了鹼花,而此刻卻出現這些敵人,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先頭部隊己經與這群賊人同流合汙,才會讓他陷入這種死局,但此刻已經絕不能猶豫,也沒有機會猶豫。“
保護王妃,衝!“蕭傳雁閃電般拔出佩刀一揮,暴吼道。”
殺呀!“兩旁山頭的伏兵,勁誇齊松,箭若雨下,剎時便已使蕭傳雁的陣腳大亂,但奇怪的卻是這些人並不用攻擊性更猛的滾石、擂木。
蕭傳雁長刀幻出一片靈花,護人護馬一馬當先,竟向山頭衝去,他必領以手中的刀殺開一條血路,猶如有一團烈火在他的心頭燃燒,他是一個將軍,一名戰將,從來都不會為危險而畏怯,是以,他帶著身邊的一群人瘋狂地向山頭衝去。
蕭傳雁的勇武,激得士氣如虹。
劉傲松卻並十曾表現得大過激烈,只是極為冷靜地對待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反而更證實了一個結果,那就是蔡傷的計劃並沒有偏離軌道。
官兵們結成一道人牆,向虎谷之外衝去,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衝!
那是惟一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