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中,唐伶彷彿聽到上帝都在嘲笑:你以為你能逃過一劫嗎?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對啊。”唐伶抱緊了雙臂,“我連自己都救不了。”
在她的精神幾近崩潰的這時,一雙溫暖的手,將唐伶從深淵的邊界拽了出來。
他揉開了唐伶的手心,將一塊小小的,暖暖的東西置在了她的手心:“在這。”
唐伶一愣:“這是什麼?”
她還伸著腦袋要看,就忽然感覺自己額頭被男人的手指,重重地彈了一下:“傻死了。”
齊瀚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他直皺眉毛,忙不迭地從垃圾堆裡抽身:“髒。”
唐伶摸著手心裡的東西,如獲至寶地張開了手掌——就是她弄丟的懷錶,沒壞。懷錶映著耀眼的光澤,在陽光下折出了一道金色的光。
齊瀚幫她把懷錶找到了!
唐伶立時從自怨自艾中醒悟過來,一雙眼睛閃閃發光,撲將著就要給齊瀚一個熱烈的擁抱:“齊瀚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
人還沒撲過去,唐伶已經被齊瀚抓住了,齊瀚眼神一低,嫌棄地吐了一個字:“臭。”
就這麼一通折騰,早引來了街道上眾人注目。雖說齊瀚身份高,受尊敬,但畢竟是外來人,容易引來本地人敵意。
戲已經成了這樣,自然還得繼續演。齊瀚一手把將唐伶扛在了肩膀上,徑直再走進了夜總會。
別人自然心領神會了:“看來是夜總會的姑娘要跑,剛出門呢,就被人給逮回來了。”
“那姑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估計吸傻了,要跑路翻什麼垃圾?”
“我看是寶貝掉了。”另外一個人嫌棄說道,“有錢都不一定出得去肯因,沒錢你能走得出紅石鎮?!”
結果翻來鬧去,唐伶又回到了齊瀚的套間。
她洗完澡,換了件齊瀚的T恤,整個人都陷進了軟綿綿的床上。
唐伶抱著枕頭,露出了一小截胳膊,幾道粉色印記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這些全都是被刀割過的痕跡,雖然只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疤,仍然觸目驚心,看得齊瀚微微凜了眉毛。
唐伶嗅著周邊餘留的齊瀚的氣息,一股奇怪的安全感便升騰而出。
好奇怪。
為什麼齊瀚這個人,能帶給她這麼強的安全感?彷彿擁著這氣息,一切恐懼都煙消雲散。
想到了這裡,唐伶閉著眼睛,手裡緊緊攥住的懷錶也被鬆了手,她呢喃說道:“好睏。”
看著女人又撲在床上睡著了,齊瀚不自覺地笑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唐伶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臉。
“噔。”齊瀚的手指一曲,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一彈,“你已經很勇敢了。”
齊瀚從女人手中取出了懷錶,懷錶卻忽然叮咚開啟了。
一面是叮咚行進的表,而另外一面,鐫刻著一個深刻的字元:A。
看見這個字,齊瀚原本的微笑盡散,臉上可怖的沉默,煞氣在他渾身圍繞。齊瀚像是想到了最厭惡的東西,神情都幾乎扭曲:“A。”
他要燒掉這個字。
於是齊瀚掏出了打火機,火焰燒灼起來,跳躍的外焰快要觸到了那個“A”字,金屬的懷錶上,也被燻出了一層黑煙。
這時候,在床上熟睡的唐伶卻忽然笑了。
她露出了一個純真而極盡信賴的笑容,喃喃地吐出了幾個字:“謝謝你,A。”
齊瀚一怔,停了下來。
他將懷錶再塞回了唐伶手中,看著她的眼神卻愈發複雜。
“A。”他喃喃說道。
☆、第52章:神蹟和信仰
又是深夜。
窗外是無盡的夜色,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