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急匆匆地要往回趕,那些平民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唐伶的身上,但是她顧不得其他——現在她必須回到齊瀚的身邊去。
回往小酒館的大路周邊,建築物上全都有狙擊手。
唐伶真的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為什麼會殺人為樂,但是她十分厭惡。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死氣裡,更可悲的是。因為只要加入聖組織就會得到補給品,明明是東城區的平民,全都擠破頭,都想加入這個噁心的聖組織。
一旦加入了這個聖組織,得到了必需品,藥品和食物都有了保障,等於拿到了免死金牌。
有的平民加入了,立馬變得趾高氣昂,拿著發下的必需品開始倒賣。就為了必需品,他們對這個奪走家園的聖組織沒了憤恨,全都轉為了跪舔。
唐伶走在偏僻的路上,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
她拿出了刀,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她心裡也害怕,害怕這些平民裡有槍。雖說在體力上她有自信打過平民,但只要對方有槍,她就毫無勝算。
人怎麼可能比子彈還快?
唐伶的心臟咚咚直跳:“回去!必須馬上回去。”
但是不能把這些人引到小酒館去,要甩掉他們。
唐伶故意去走複雜的路,專門挑選偏僻曲折的道路,就是為了甩掉這些威脅,那些三三兩兩的平民拿著棍子和刀,果然衝了上來。但是他們看起來都餓了,個個頭昏眼花低血壓,根本就跑不過唐伶。
唐伶雖說也餓,但是這幾天消耗少,她的體力自然比這些人好許多,三下五除二的,她就甩掉了這幫子人。
那斷橋就在面前了,唐伶急急忙忙地跑回去,她要衝到酒館的後門,剛剛搬開了一塊石頭,唐伶又看見了切西。
切西躲在大石頭後面。抱著膝蓋嚶嚶地哭,一看見唐伶她的眼睛就發了亮!
她趕忙朝唐伶跑了過來:“姐姐,剛剛我也看到了,我看到那個商人又給了你一盒抗生素,你給我吧!”
原來剛剛唐伶在河邊時,切西也在。
只不過唐伶後來為了甩掉跟蹤者,故意繞遠路,沒想到切西先一步守在了這裡。
切西的眼睛裡全部都是希望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她緊緊地攥住唐伶的袖子:“姐姐,就算先前你的抗生素都被吃完了,但是現在你有多的藥了。”
切西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唐伶的揹包:“姐姐,你給我吧,我的媽媽活過來,我就把你當成神。你拿那麼多藥,根本就沒用啊,反正你只是為了囤貨,也跟那群人交易,想賣高價對不對?”
“姐姐,我求你了,你善良一點,你把藥給我吧!”切西的聲線越來越高亢。
藥被唐伶緊緊地捏在手裡。切西的話一句一句砸在她的心上,但是她的心中仍然有考量:一邊是求救的切西,一邊是她的私心。
對,其實按理來說,現有的藥物已經夠用了,但是有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現在唐伶沒有錢,沒有能跟別人交易的東西——如果他們的乾糧吃完了怎麼辦?她要把這盒藥物當本金,跟別人換取貨物。
現在整個東城區人心慌慌,都靠著藥品跟食物交易,現在的這一盒抗生素,成了唐伶手裡的救命稻草——如果幹糧吃完了。她還能靠這去換兩個罐頭,留給齊瀚吃。
對,齊瀚。
現在她滿腦子都在想著齊瀚:所以,只要齊瀚能夠活下來,那麼切西的媽媽死掉,那也沒關係。
邪惡的種子在唐伶的心裡生根發芽了。
切西看著唐伶再次拒絕自己,從傷心悲憤,到了現在的怒不可遏。
她的整張臉扭曲在一起,凶神惡煞地看著唐伶罵道:“惡魔!你跟那些人一樣,都是惡魔!你們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