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如此粗魯的男人?
一個披頭散髮的邋遢男人出現在了甲板上,臉上鬍子拉碴的,也看不清具體長得什麼樣,左手打著繃帶掛在脖子上,右腿上也上著夾板,右手上還拄著一根長鉤狀的漆木柺杖,走起路來三條腿一顛一顛的。這身打扮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就眼前這個不良大叔摸樣的傢伙,怎麼出現在這裡?
白衣男子看了看白衣女子,希望能從他那裡知道答案,但看白衣女子也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來她也是不甚了了,那麼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呢?剛剛的心思似乎一下轉移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大漢身上。
一身破爛的邋遢大漢一瘸一拐的地走到甲板中間,一邊是白衣勝雪的俊男美女,一邊是渾身髒兮兮的落魄大叔,這種對比鮮明的場面實在是有些不正常。如果現在有人看到這樣的人也能出現在汀蘭號的頂樓,恐怕所有的人都會蜂擁而至。
“剛剛那麼大的動靜,就是你這個小白臉搞出來的對不對?”邋遢男人渾濁的目光落在白衣男人的身上,當著眼前的絕色美女,他對自己那身行頭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你叫我什麼?”白衣男子眼神如刀,語氣冷冰冰地道,一股無形的殺氣向周圍散開,“從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講話,你是第一個!”
“不用著急,有了第一個,以後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的!”邋遢男人眯縫著那雙可惡的眼睛,渾然不顧及空氣裡瀰漫的冷冽殺意。
白衣女子眼見兩人一上來就爭鋒相對幹上了,現場的火藥味十足,大有一句話不對就大打出手的架勢,但她卻聰明的沒有上去插嘴。第一,他對白衣男子的實力很有信心,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第二,她也想借此機會探探那個神秘的邋遢男人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想起這個一時大發慈悲撿回來的傢伙,她就只能是無語,都說做好事得好報,自己難得做一次好事,沒想到卻惹來個大麻煩。
事情發生在十天前,那天她跟今天一樣站在船頂吹吹海風,以排解心中的煩惱。就在這時候,她無意中看到海上漂浮著一具屍體,很完整的一具屍體,。奇怪了,這片海域可是鯨鯊橫行的地盤,竟然沒被啃得屍骨無存,實在是有夠怪的。於是,她叫人把屍體給撈了上來。這屍體是撈上來了,可撈上來卻發現這具渾身上下佈滿無數傷口的屍體居然還有一口氣。也不知道當時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叫人給他療傷。第二天,這個海上飄來的體無完膚的男人居然就甦醒了,讓她再次大吃一驚。她可是親自檢查過他身上的傷,預計沒有個六七天時醒不過來的,沒想到才一晚上就回復了神智。不過她還沒從這種震驚中恢復過來,接下來發生的就徹底讓她只能苦笑了。這個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一醒過來,不說點道謝感激的話也就算了,竟然直接把汀蘭號當自己家了,吃喝拉撒睡那叫一個自在快活。而對於她這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大恩人,他竟然完全不理睬。這些年走南闖北,四處流浪,也算見過世面了,從來也沒見過如此無賴的傢伙,最後她實在氣不過,想想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叫人直接給扔鯨海里去了。卻哪知隔天,這傢伙又自動出現在船上,又叫人扔了兩次,還專門挑那種鯨鯊在船兩邊晃盪的時候,可結果第二天這傢伙還是出現在她面前,看樣子他是賴上自己了。扔又扔不掉,又不好一刀給劈了,她只好每天躲在房間裡,眼不見為淨,不過今天看來是躲不過了。
“很好,你很有膽量!”白衣人對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有些莫測高深的感覺。如果說他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的話,可他身上一丁點高手的氣息都沒有,更沒有一丁點高手的風度。但是能夠在自己強大的氣勢下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從容,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神秘的人物?
“多謝誇獎!”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邋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