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這麼多軍隊,跑這麼遠的路去征討高麗,不僅老百姓受不了,我們大隋軍隊的後勤也很難保障,戰事一旦陷入持久,我們大隋老百姓就負擔更重,前方的糧草軍需也更難保證,要不了多久就得被迫糧盡退兵。”
重重放下已經快要見底的酒罈,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陳應良再次端起了酒碗,一邊喝著酒,一邊對凝神傾聽的喬松公子說道:“小弟認為,現在的情況,我們對付高麗最好的辦法就是對耗,派偏師征討,討伐的軍隊不用多,每次三五萬精兵就足夠了,這樣出征規模我們大隋絕對承受得起,可是高麗棒子卻不同,他們國小民少,那怕是應對我們的偏師也得傾國之力。”
“如此一來,高麗棒子就慘了。”陳應良打著酒嗝說道:“我們也不求偏師一次就滅高麗,只需要每次都逼迫高麗棒子起傾國之兵迎戰,每次殺一些高麗計程車兵百姓,毀他們一些農田城池,耽擱他們的農時,見好就收就退兵,讓高麗棒子疲於應付,永無寧日,如此要不了幾次,高麗棒子就得國力耗盡,無兵可徵,無糧可食,內亂自起,我們大隋再出重兵把他們殺光殺絕,那就是易如反掌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口乾舌燥的陳應良又低頭去喝酒了,喬松公子卻是徹底的震驚了,心中暗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郎,竟然能夠提出如此正確合理的滅敵方略!如果皇帝能夠採取這個方略用兵,剿滅高麗蠻夷,那真的是易如反掌啊!”
順便說一句,這個方略就是大唐最終消滅高句麗的戰略,是陳應良從後世抄來的,而提出這個方略的人,恰好就是第一個說出‘彼高麗者,邊夷賤類’這句話的人。
盤算了許久後,喬松公子突然又向陳應良問道:“賢弟,愚兄還有個問題,既然你想投軍立功,那為什麼會想起去投奔唐公李淵,到他的麾下效力?”
“這個……。”陳應良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小弟聽說唐公李淵求賢若渴,用人只重才能不重門第,覺得到了他的帳下能多些機會出人頭地,所以小弟才生出了去投奔他的念頭。”
“原來如此。”喬松公子點頭,又看了看陳應良,這才說道:“賢弟,唐公好交四方豪傑,愚兄也是有所耳聞,但據愚兄所知,唐公再是求賢若渴,也不是什麼人都結交都重用,賢弟既沒有深厚背景,又沒有顯赫名聲,賢弟就算去投靠他,也很難得到重用吧?”
“那就從基層做起唄。”陳應良自信的答道:“小弟並非好高騖遠之人,自信只要能有機會為國效力,就一定能夠大放光彩,展露才華,所以小弟不會在意職位的高低,待遇的好壞,小弟只要一個機會,只要一個初展拳腳的機會!”
“說得好,有志氣!”喬松公子鼓掌,又猶豫了一下,極為欣賞陳應良韜略見識的喬松公子下定決心,微笑說道:“應良賢弟,為兄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你可願意接受。”
“兄長可以給我這個機會?”陳應良一楞。
“對。”喬松公子點點頭,說道:“不瞞賢弟,愚兄我也曾經是在職官員,雖然現在賦閒在家,但我的父親卻一直都在為朝廷效力,目前正在我們剛剛談到的遼東戰場上擔任監軍一職,前日家父有書寄來,說是遼東軍中緊缺文職官員,詢問我可願前去遼東軍中效力。”
“賢弟,你的書法文字我見過,算是不錯,文才方面我今天也幾次見識了,深為欽佩。”喬松公子笑吟吟的說道:“你嫂子正有孕在身,如今我實在脫不開身,但機會放在這裡,若是賢弟有意前往遼東軍中效力,我可以把這個機會轉讓與你,替你寫一道舉薦信,你拿著舉薦信去遼東見我父親,必有職位讓你大展拳腳。”
又看了一眼已經張口結舌的陳應良,喬松公子微笑說道:“當然,鑑於賢弟之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