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名爵位在身,剛去的話,職位肯定不會很高,一般是在某位將軍帳下擔任記室或者主薄之類,但這些職位卻親近將帥,甚至可以參謀軍機,待遇也比同等武職要好一些,賢弟若是想大展拳腳,剛入仕途,這樣的職位怎麼都比郡縣官職更加合適。”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發愁找不到機會步入仕途的陳應良當然是頓時大喜過望,趕緊點頭說道:“小弟願意,小弟願意,小弟可以保證,一定不會辜負兄長的舉薦,一定不會讓兄丈和伯父失望!”
“賢弟願意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喬松公子點頭,又提醒道:“不過賢弟,愚兄有言在先,現在遼東可是交戰的前線,我大隋軍隊與高句麗軍隊在那裡激戰正酣,賢弟去了那裡,雖然機會很多,但危險也同樣的大!”
“富貴險中求!”陳應良藉著酒勁一揮手,大聲說道:“怕死怕危險不敢出去闖蕩,出人頭地的機會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就這麼定了,小弟願去遼東投軍,無論結果如何,絕不後悔!”
喬松公子微笑點頭,還是滿意陳應良的勇氣與志氣。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應良才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忙問道:“兄長,你父親到底是誰?既然你父親的官職如此之高,那你為什麼還穿成這樣?住在大興最窮的南城?”
“家父的名諱是房彥謙,現在官居扶余道監軍一職,他老人家為官清廉,常教導愚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許愚兄居豪宅,穿華服,奢侈飲食。”喬松公子微笑答道:“愚兄不敢違背嚴父教導,所以就住在了這裡,平時也刻意低調,沒讓周圍鄰里知道家中情況。”
“還有。”喬松公子又補充道:“只是愚兄沒有想到,居住在此,竟然能結識賢弟這麼一位少年英才,看來父親的話是對的,寒門之中多俊才。”
“原來如此。”陳應良先是恍然大悟的點頭,接著又發現了一件怪事,忙問道:“兄長,你不是姓喬嗎?剛才怎麼又說,你的父親姓房?”
“誰說我姓喬了?”喬松公子比陳應良還糊塗,道:“愚兄姓房名玄齡,字喬松,怎麼,賢弟你連這都不知道?”
“兄長恕罪,小弟真不知道……。”
陳應良趕緊拱手請罪,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陳應良卻猛的一蹦三尺高,指著喬松公子象殺豬一樣的大叫道:“什麼?房玄齡?喬松兄,你就是房玄齡?!”
“愚兄就是房玄齡啊,怎麼了?”房玄齡反問,接著又驚叫,“賢弟,賢弟你怎麼了?怎麼摔在地上了?”
陳應良確實摔在地上了,一個原因是受不了與千古賢相超近距離接觸的打擊,二是身體問題——別看喬松公子帶來的只是一罈尋常薄酒,可是對於一個在很長時間靠野菜粥充飢的少年來說,一口氣喝下大半壇酒還是絕對受不了的。
“醉倒了?應良賢弟,你這酒量,也太淺了吧?”仔細檢查了陳應良情況,發現陳應良只是不勝酒力醉翻在地上,房玄齡這才放下心來,稍微鬆了口氣後,房玄齡又在心中默默唸道:“彼高麗者,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不可責以常禮,古來以魚鱉畜之,雖日殺萬夫,不足為愧。”
“奇怪,這文風,怎麼和我的文風如此相象?”
“或許是巧合吧,應良賢弟,看來我們兄弟倆真的是非同尋常的投緣啊。”
第6章 路遇
儘管陳老三一再反對陳應良前去遼東投軍,甚至還跪了下來懇求陳應良重新考慮,千萬不要去前線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冒險,斷了陳家的香火,但陳應良根本不聽,也沒辦法接受陳老三的好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