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便繼續逼問,陳應良則說道:“各位大人,楊逆騎兵究竟有沒有試圖追殺龐大人,這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楊逆主力現在已經沒必要繼續不惜代價的切斷我們和大興援軍的聯絡了,因為就在今天,楊逆主力已經如願以償的重創了我們的援軍主力,讓龐大人把訊息帶到洛陽,既可以打擊我們計程車氣軍心,又可以誘使我軍出城救援衛尚書的隊伍,減輕他將來的攻城壓力,一舉多得,楊逆奸賊何樂而不為?”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樊子蓋等人,陳應良又補充道:“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楊逆叛軍的駐紮位置也對我軍出兵很不利,剛才我已經請龐大人指出了楊逆叛軍的主力位置所在,從地圖上來看,那一帶的地形相當複雜,山高林密,十分適合打埋伏戰,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我軍貿然出兵,只會是凶多吉少。”
“言之有理。”皇甫無逸點頭,說道:“我們的斥候太過無能,連累得我們對楊逆主力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是不能貿然出戰,至少是不能隨意出動大批軍隊到複雜地形中作戰。”
“皇甫將軍,你怎麼也附和這個黃口小子的胡說八道?”龐玉對病懨懨的皇甫無逸遠沒有對樊子蓋那麼畏懼,怒道:“衛尚書率領西都大軍幾百里路遠來救你,你竟然還不肯出兵配合他作戰,你對得起衛尚書麼?”
脾氣比較好的皇甫無逸神情為難,有些找不到話來應對龐玉的指責,樊子蓋則白眉毛一揚,粗聲粗氣的說道:“龐直閣言過了,都是為朝廷效力,只要是為了國事,私人之間就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況且仁儉也沒說不願配合援軍作戰,只是說邙山一帶不適合我軍作戰。”
“那請樊留守示下吧,洛陽軍隊打算怎麼做,下官也好回稟衛尚書。”龐玉賭氣說道。
樊子蓋不答,只是把目光轉向了陳應良,陳應良會意,朗聲答道:“稟留守大人,小人認為,眼下我軍完全不必直接去邙山戰場增援衛尚書,只需請衛尚書堅守營寨即可,剩下的問題,我們洛陽軍隊可以解決!”
“怎麼解決?”樊子蓋趕緊問道。
“小人剛才請教了龐大人楊逆主力的營寨情況。”陳應良微笑答道:“龐大人介紹說,楊逆主力並沒有深溝高壘的跡象,只是著手修建柵欄這樣的簡單工事,由此可見,楊逆主力是存了速戰速決的心思,不打算與衛尚書的大軍長期對峙下去,再由此推斷,楊逆主力的營中,糧草必然不多,必然要仰仗金墉城補給!”
樊子蓋好歹也是讀過許多兵書的人,立即眼睛一亮,脫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的大興援軍只守不戰,牽制住楊逆主力,我們從洛陽出兵,切斷楊逆主力的糧草補給道路?”
“正是如此!”陳應良點頭說道:“小人剛才還請教了龐大人,我們大興援軍的糧草情況,龐大人回答說糧草可供四萬大軍支應五天,現在大興軍隊已經只剩兩萬左右,也就是說,衛尚書現在的糧草,最少也可以支援十天左右!如果節約使用,甚至支撐上半個月也不是沒有可能!”
龐玉臉色更加的鐵青了,差點又想指著陳應良鼻子問陳應良是不是想讓大興軍隊餓肚子了,樊子蓋和皇甫無逸則是一起面露狂喜,異口同聲問道:“那麼楊逆主力的營中糧草,可能支撐十天以上?”
“絕對不可能!”陳應良斬釘截鐵的答道:“邙山戰場與洛陽之間的距離只有六十幾裡,距離洛陽東北的金墉城也只有七十幾裡,補給比較方便,在人力充足的情況下,楊玄感逆賊除非瘋了,否則絕不可能花大力氣在營地中囤積太多糧草,拖累他的主力機動作戰,所以小人敢斷定,楊玄感逆賊的營中糧草絕對不多,必須時時仰仗金鏞城的補給!”
“請各位大人仔細想想。”陳應良微笑著補充說道:“衛尚書的軍隊緊守不戰,楊玄感逆賊找不到決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