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就只能與衛尚書對峙或者陷入攻堅苦戰,而我軍乘機出兵切斷楊逆糧道,使得楊逆主力無法補給糧草,那麼楊逆主力就只剩下了兩個選擇,一是分出重兵保護糧道,二是全軍回師金墉城就糧,屆時不管楊逆是分兵還是回師,衛尚書面臨的危機都會不戰自解,還可以乘機覓得反擊機會!”
樊子蓋和皇甫無逸臉上喜色更甚了,之前一直不敢說話的劉長恭將軍則跳了起來,大聲說道:“樊留守,皇甫將軍,此計大妙,末將和陳記室已經聯手把金墉城的逆賊後軍殺怕了,在野戰中切斷楊逆糧道易如反掌,末將請令再次出戰,與陳記室聯手攔截楊逆糧隊,包管不讓金墉城的逆賊把一糧一米送到邙山戰場!”
“末將也願出戰,末將也願出戰!”已經錯過兩次立功機會的其他三名虎賁郎將也爭先恐後的跳了起來,最後一個虎賁郎將還乾脆喊出了願立軍令狀的話,說什麼都不肯再讓劉長恭一人獨美——也不肯再讓劉長恭繼續再佔陳應良的便宜。
“你們?你們怎麼都跟著這個黃口小吏胡說八道?”龐玉又急又怒又疑惑,說什麼都搞不懂這麼一大堆東都重臣會如此信任無官無職的陳應良——這點還真不能怪龐玉胡攪蠻纏不講理,關鍵還是陳應良那張小白臉實在太嫩了一些,給了龐玉強烈的不靠譜印象。
終於看到麾下的幾員重將奮勇請戰,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當然是心中暗暗歡喜,但樊子蓋和皇甫無逸都是以穩重見長的人,並沒有立即拍板同意陳應良的策略,仔細盤算了許久後,樊子蓋對陳應良島:“應良,你提出這個策略確實不錯,但有一個問題,我們斥候有多無能你也知道,他們能否及時發現楊逆叛賊的運糧隊伍?”
“是啊,是啊。”龐玉趕緊附和道:“如果不能及時發現楊逆叛賊的押糧隊伍,怎麼可能切斷他們的糧道?”
龐玉的話音未落,劉長恭又搶著說道:“留守大人,皇甫將軍,這點你們可以放心,去年皇帝親征高句麗時,末將隨同出征,雖沒有上過戰場,卻為大軍押解過糧草軍需,知道這糧草輜重的運送速度不比軍隊行軍,其中大有不同。”
“哦,如何不同?”樊子蓋確實沒有押運過糧草,真不知道其中區別。
“在保留一定作戰體力的情況下,步兵隊伍一天急行軍最大可以達到九十里,騎兵可以上百里。”劉長恭眉飛色舞的答道:“但是糧草軍需就沒辦法達到這速度,水路上還好說,在陸路上運糧就需要民夫挑扛,騾馬拖拉,一天正常行軍速度只有三四十里,累死民夫騾馬頂天也只有六十多里,同時還要求道路平整開闊,道路如果崎嶇難行,需要的時間就只會更多,所以金墉城的逆賊想要把糧食送到七十里外的邙山戰場,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有道理!”樊子蓋醒悟了過來,大喜說道:“對,叛賊從金墉城運糧到邙山戰場,最少也得需要一天時間,還需要平整道路運糧,老夫多派斥候出去沿途盯防,那些斥候再怎麼無能,也肯定能及時發現叛軍的運糧隊伍!”
“樊留守,還有個辦法。”陳應良插嘴說道:“可以讓我們的斥候化裝成普通百姓,攜帶乾糧日夜盯防大小道路,這樣就可以躲避叛賊斥候的捕殺,最大限度確保不讓逆賊運糧隊伍偷偷溜走。”
“還可以破壞一部分道路。”靠土木工程吃飯的裴弘策也提出建議,不動聲色的說道:“破壞一些叛賊隊伍的運糧必經道路,或是挖坑灌水,或是搗毀路基,利用樹木大石堵塞道路,增加楊逆叛賊的運糧難度,這樣就可以給我們爭取到最多的應變時間。”
“還……,還可以狼……,狼煙。”盧楚也結結巴巴的艱難說道:“我們的斥候發現逆賊運糧隊後,讓……讓他們點狼煙,我們就可以立……,立即出兵!”
有了裴弘策和盧楚的帶動,在場的東都文武都來了興趣,爭先恐後